宋清韻急中生智,突然抽出斬妖劍,一劍劈開了房門,然後點燃了院子裡的樹。
這邊剛著火,便感覺出夢外在床上躺著的傅景珩的緊張感,宋清韻和傅景珩再次被一股旋渦吸走。
現實世界,傅景珩的臥房。
一道金色流光從床上的傅景珩發從中飛出,宋清韻捂著摔疼得屁股墩,“好疼!”
剛剛甦醒的傅景珩悵然若失地回憶地夢裡的場景,宋清韻道:“那是狐妖給你編織的幻境,別想了。”
傅景珩道:“那狐妖如何了?”
宋清韻一臉神秘莫測地從懷中掏出一把燒焦的狐狸尾巴,“喏,戰利品!”
“那她還活著嗎?”
宋清韻道:“既然你醒了,那她編織的幻境也就不攻而破了。編織幻境是很耗費功力的,她在夢裡又被我打傷,我猜她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休養呢?”
“你知道她在哪裡?”
宋清韻壓低聲音,“我在她身上留下了千里香。”
這小丫頭總能給自己驚喜。
傅景珩既欣慰又有些慚愧。
他已經看出來,這小丫頭壓根不需要自己的保護,她強大自信,明媚向上。
反而自己有時候會拖她的後腿,讓她保護自己。
傅景珩心情很複雜,他說:“既然她受傷了,你也知道在哪裡。你去吧。我就……就不拖累你了……”,
“別這樣嘛。”
宋清韻拍拍他肩膀想要安慰他,“王爺很棒的。雖然你每次是我的拖油瓶,甚至有時候還幫倒忙,要是沒有你,我可能速度還會更快一點……”
這話還不如不說,越描越黑,傅景珩的臉也越來越黑。
宋清韻打著哈哈,想要糊弄過去,“王爺,你彆氣餒。這次真的需要你幫忙。”
“我能幫你什麼?”
宋清韻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傅景珩看著身上淺藍色煙羅裙,厭惡看了一眼鏡子中濃妝豔抹的那張臉,“你讓我幫忙就這麼幫忙?”
自己本就高大陽剛,如今穿戴如同女人一般,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他自己看自己都想嘔吐。
宋清韻笑嘻嘻道:“有人就好這口嘛。不男不女的。”
傅景珩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
傅景珩被宋清韻拉到一個風花雪月之地——風月樓。
風月樓是長安第二大的青樓妓館,不少後宮妃嬪和妾室都是從這裡出來的。
傅景珩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你……你想幹嘛?”
兩個“女人”來青樓,能有什麼好事?
宋清韻託著下巴,“狐妖的。跡到這裡就停了,說明狐妖就在風月樓裡。但是風月樓氣息太雜,各種胭脂水粉氣,掩蓋了千里香的味道。我不知道狐妖現在具體的位置,你我只好隻身犯險了。”
傅景珩一臉黑線,“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假扮風流紈絝的公子?幹嘛要穿成這樣?”
額……
從小到大的都沒這麼穿過,若是讓人認出來,自己豈不是顏面盡失?
日後頭都抬不起來。
宋清韻搖頭,“非也,非也。如果想要更快了解具體情況,我們必須要打入敵軍內部。而女人,特別是同病相憐的女人更容易得到她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