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
“我贏了,你跪下大喊三聲,爸爸,我是漢子婊。”
“你——”
“不敢?”激將法好用,西童連用兩次。
“剛剛不是還口口聲聲要挑戰三個男人嗎?怎麼面對我一個女的,你就慫了?你到底行不行啊姐妹。”
男人的宗旨是,不能說不行!所以,女兄弟拼了。
“……賭!”
她惡狠狠地說,“要是輸了,你就從我擋下鑽過去。”
“好啊。”
西童答應了。
女兄弟睨她一眼,對準白球,也不知道是時運不濟,還是賭注太上頭,手勁兒偏大,目標球路過洞口,又彈出來。
西童擦了粉,快速瞄一眼,連續三球進洞。
女兄弟握著球杆的手,明顯僵硬了,“……你會打?”
西童反問,“我有說過我不會嗎?”
“……”
壓力感倍增,女兄弟手滑,白球小小一個搖擺,就沒再動,跟萎了似的。
唐酒問,“這是犯規了嗎?”
秦域點頭,“西童可以隨意擺放白球位置。”
絕對利好西童。
她拿了白球,擺好位置,最後兩個球進洞。
只剩下黑8。
秦域說,“打進黑8,西童贏。”
他還說,“看黑8的位置,她有99.9的進球機率。”
他說的每個字,都灌進女兄弟耳中。
在白球撞上黑8的瞬間,她扔了檯球杆在桌上。
黑8撞到球杆,偏離軌道。
沒進。
女兄弟暗暗得逞,滿臉嫌棄地說,“不玩了不玩了,和女人玩真沒勁,一個比一個小心眼,還愛計較。”
唐酒笑了。
氣的。
“口口聲聲標榜自己是男子漢,結果玩不起就耍賴。如果世上男人都和你一樣,不如集體閹了做女人。”
她走上前,把球杆扔一邊,又把黑8擺回原來的位置。
對西童說,“讓她這不男不女的看看女人的實力。”
不男不女。
西童忍著笑,果然一桿進洞。
她贏了。
那女人臉垮掉了。
求助地看向曾和她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的男人。
大家沉默不語。
還是有人開了口,“大家好不容易湊一起玩,別這麼較真……”
陸京時問,“一個唾沫一個釘,你要和她一起跪?”
西童:?
沒想到啊,這傢伙會出言幫她。
心裡堵著的那口氣,散了不少。
陸京時是這幫人裡混的頂不錯的一個,他都開口了,也就沒有人再吭聲。
留下女兄弟一人孤立無援,捏著拳頭,眼睛發紅。
西童幸災樂禍,提醒她,“男兒有淚不輕彈,兄弟,你這會兒不會又要說自己是女人,用眼淚糊弄過去吧?”
“你這時而男,時而女,讓我這個女人很苦惱。”
“……”
退路都被堵死了,只好履行預定。
女人忍受著屈辱,在西童不斷要求音量提高的拱火下,“漢子婊”的聲音,來回播放……
包廂裡的音樂,這會兒剛好播放到‘親愛的對不起我錯了’。
唐酒忽然抬頭。
問了秦域一句,“你前女友如果後悔了,找你複合,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