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才和一個渣女浪費時間。
一晚沒睡。
煩躁的情緒頂的他哪哪都不舒服，胃口也開始火燒火燎起來。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
他起身就走。
唐酒本來沒打算理他，但見他腳步不對勁，神色變了變。
“算了，日行一善……”
她揣著小咪，快步追上他。
秦域進了電梯，就靠在電梯牆上，眉心隆成一團。
這幾天沒怎麼吃東西，胃病來勢洶洶，夠煩人。
電梯門關閉。
一條手臂忽然伸進來，擋住閉合的門。
唐酒踩著拖鞋，許是走的急，小臉滲著一抹紅。
秦域不著痕跡地繞開視線。
唐酒進來，對上他冷冰冰的俊臉。
臉色果然不正常。
修長的手指下意識摁著胃口。
唐酒問，“胃疼？”
“……”
秦域沒吭聲。
電梯門關上。
唐酒拉起他手腕，搭上他的脈。
“不用你管。”
秦域沉沉開口，聲音啞的驚人。
唐酒聽見了也當沒聽見，認真把脈，“的確是胃病，你房裡有胃藥嗎？”
這時，突然‘哐當’一聲，電梯猛地一陣劇烈搖晃。
頭頂的燈也滅了。
唐酒甩進他懷裡，下意識抱住他。
秦域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放下，抬起，又放下……
幾次猶豫，才托住她的腰。
“電梯是不是在往下墜？”唐酒貼在他懷裡，黑暗放大了恐懼，聲音輕顫。
“嗯。”
他忍著胃疼，又補一句，“幅度不大，應該只是電梯故障。”
黑暗和危險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唐酒突然不想有遺憾。
“為什麼生我氣？”
她問。
黑暗裡，他清晰地感覺到她抬起頭看著他，氣息緩緩拍在他喉結上，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呼吸。
“你……”
燈亮了。
電梯停止搖晃。
電梯好像卡住了，門沒開，就這麼懸在半空中。
在唐酒的注視中，秦域收回視線，摁了緊急呼叫鈴。
‘滋滋啦啦’的電流聲中，連線到酒店的人，他們先是抱歉，然後又承諾，會盡快解決電梯故障。
秦域這會兒的臉色，更白了。
唐酒掏出一根銀針，“我學過一點針灸，要不要試試？”
“不用。”
秦域沙啞地拒絕。
“雖然我學藝不精，雖然我第一次治療胃病，”唐酒自顧自地扒開他外套，“但你現在沒有第二種選擇。”
她又去解他襯衫釦子。
秦域垂下眼眸，看著她熟練地解開釦子，聲音微弱，“拿我當試驗品，你確定不是報復？”
“當然是報復。”
唐酒臉上不見半點心虛，甚至還挺理直氣壯，“被莫名其妙分手，不欺負你欺負誰。”
“……說的好像你沒有莫名其妙分手似的。”
秦域咕噥著回了句。
“你說什麼？”聲音太低，唐酒沒聽清。
秦域撇開頭。
帥的一塌糊塗的臉上，多了抹怪異的情緒。
是莫名的……委屈？
唐酒服了，“我才是被分手的人，你這個始作俑者委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