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來遲點就好了。”
做繼父的孩子。
他就不會每天對他們母子動輒打罵。
宋宴遲的手落下,停在她脖頸上。
手指在她鎖骨上、胸口處輕輕摩挲,“這裡,這裡,還有這兒……一共七個。”
七個吻痕。
許意被他摸得一陣顫慄,她緩緩低頭,含住他手指。
一雙眼眸,全是情意,“阿遲,我們第一次,就是在這兒。”
他的襯衫,解開了兩顆。
她的手指,試探地滑了進去。
他沒發火。
向後靠了靠,手臂搭著扶手,從煙盒摸出根菸出來點上。
煙氣漫過他的臉,分辨不出表情。
許意指尖挑著他紐扣,一顆顆解開,再往下,拉鍊也開了。
她半蹲下來,手心有技巧地討好著,等待著他甦醒。
清醒的。
沒有理智的。
與她來一次。
可很久,很久……
他無動於衷。
許意的等待變得迫切,她低頭下去,溫熱地包圍他。
宋宴遲不禁閉了閉眼。
心頭用菸酒滅不掉的燥,彷彿被神奇地舒緩下來。
直到她抬眸,嘴裡囫圇溢位一句,“阿遲,你有反應的,你也有一點點喜歡我的,是吧。”
宋宴遲垂眸看去。
下意識地就要推開她。
又不由地想到了那個小公寓二樓上,凌亂的床鋪。
想到了她被別的男人……
推開許意的手,轉而摁住她的頭。
心裡的燥意,隨著她一聲低低的嗚咽和吞嚥,驅散了大半。
煙快燙到手指。
把菸蒂摁緊菸灰缸裡。
“兩件事。”
他公事公辦的語氣,“弄清楚唐凜來帝都的原因。”
“還有。”
他睨著她,說,“今天的事,爛在肚裡。”
“……”
許意擦嘴的動作一僵。
他把她當什麼了!?
用完。
就扔?
手裡的紙巾,快被她攪爛了,才淚眼婆娑地憋出一句,“你以前,不會這麼對我。”
面對她的眼淚,宋宴遲無動於衷,“你以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
他威脅她!
宋宴遲扣好皮帶,撫平褲子上的摺痕,“動作越多,暴露越快,想繼續做富家千金,就收起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許意想買兇滅掉趙家人的心思,歇菜了。
幽幽地看著他起身,拎起外套,出了門。
-
秦域一進房門,就被小小的身軀撞了個滿懷。
唐酒切切實實抱著他,被宋宴遲激起的那點火氣,才慢慢消散。
“我聞到羊肉的味道,你買了羊肉燒麥。”
她往他手裡瞥去。
目光卻落在檔案袋上。
“這什麼?”她隨口問。
“你和你閨蜜的黑料。”
秦域說著,從塑膠袋裡掏出兩雙拖鞋,款式一樣,一大一小,一黑一白。
把白色的拆了包裝,蹲下身,抬起她的腳,給她換鞋。
唐酒以金雞獨立姿勢站著等他換鞋,順手就拆開那個檔案袋。
一目十行地掃完。
白眼翻了翻,“調查挺全啊。”
秦域也換好了鞋,似作不經意地往資料上一掃。
“十月份,多次喬裝進出酒店,疑似包養男大。”
他視線落在她臉上,“玩挺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