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麼耐心的‘嗯?’了句。
“對不起。”
宋宴遲說。
“我這個老公,做的很失敗。”
他整理著思緒,力圖將接下來的話,能夠有條有理。
“第一次在唐家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
?
第一次見面,是在唐家嗎?唐酒沒有半點印象。
只記得,他在燒烤店救了她。
那才是她印象中。
兩人第一次見面。
“我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宋宴遲的聲音,沉了不少,“那天路過燒烤店,如果被欺負的人不是你,我不會管的。”
“因為,賠償給對方的醫藥費,足夠我一年的學費。”
當年的窘迫,被他回憶著。
這也是第一次,在他成為京圈太子後,提起來。
“只是,我那會兒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為了許意的救命之恩,很多時候都縱著她胡作非為,沒有注意你的感受。還一次次把你往外推,讓你吃了許多苦。”
“我不該這樣的。”
“是我沒做好你的老公……”
“我和許意那次,是她下了藥,我並不知情。”
“你和秦域……我也可以當做不知道。”
他拿過包。
唐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今天竟難得地背了個包。
他從包裡掏出一摞。
有紅本本。
綠本本。
一沓檔案。
還有一沓銀行卡。
“這些,是我名下的財產,房、車,股票,存款,所有的都在這兒。”
“都給你。”
一大摞財產,被他輕易地推來。
說真的,這突如其來的,唐酒都怔了下。
但,也僅僅是一瞬。
很快,她笑了聲。
隨意拿了本房產證翻著,“都說男人的愛在哪兒,錢就在哪兒。
“這一棟棟豪宅,少則千萬,多則上億。”
“看著真讓人歡喜。”
她又隨手丟回去。
就像她精心準備,卻被他隨手丟掉的一次次曾經!
原樣推還給他,“可惜,我不需要。”
不需要他的財產。
不需要他的愛情。
六個字,聲音不大,卻重重錘擊著宋宴遲的心。
“是因為秦域嗎?”
他一字字,逼自己問出口。
“和他沒關係。”
坐的有些累了,她起身,站著俯視他,“宋宴遲,太遲了。”
宋宴遲‘嚯’地起身。
“我為你擋刀,給你我全部的財富,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甚至可以不計較你和其他男人上床……”
他實在不明白,“我做到這種份上,你還要怎樣?”
他失了冷靜。
像伏擊多時、等待獵物落入口中,臣服在他爪下的野獸。
獵物逃了。
他佯裝收起的爪牙全部亮出來。
眼裡滿滿的都是不甘。
唐酒看著看著,笑了,“宋宴遲,我圍著你轉了三年,以為你總有一天會看到我,喜歡我。”
“可你說……唐酒啊,就一玩物。”
宋宴遲瞳孔微震。
她……聽到了。
他想解釋。
可唐酒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玩物逃了。”
“你又開始後悔。”
“擋刀,示弱,撕開你的傷口,送上你以為最珍貴的財富和喜歡。”
“你認為,我應該高興,感動,回到你身邊。”
“憑什麼!”
她睨著他,聲音冷漠,“我做了決定,就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