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意的怒罵,雀斑臉直接把鍋甩出去。
“是小張。”
她說,“小張接的電話,是她沒說清楚。”
“又是她!”
許意轉移了仇恨,“她人在哪兒?”
“出去買飯。”
正說著,小姑娘拎著兩個飯盒吭哧哧進來,感覺氣氛不對勁,她頭皮一麻,放輕了腳步上前,“許姐醒了。”
“我買了月子餐……”
話沒說完。
一個巴掌甩過來,雀斑臉先發制人,“你是結巴嗎!連句話都講不清楚,要你這個廢物在身邊有什麼用。”
小助理被打蒙了:“我……”
“我看你就是唐酒故意留在許姐身邊的奸細。”
雀斑臉罵的起勁。
許意煩躁道,“你被辭退了!”
小助理抬著委屈的淚眼看過來,“許姐,我媽媽要換腎,明天就要交手術費,我沒有收入,她會沒命的。”
“滾!”
現在的許意,完全聽不得‘手術’兩個字。
小助理被攆走。
她還在求情。
雀斑臉冷漠道:“這就是你的命。”
“當初,要不是唐酒收你在身邊,你以為許姐能看得上你,把你這個廢物從她身邊調過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戰利品,一個月拿五位數的工資,你憑什麼。”
提到這個,雀斑臉就惱火。
同樣是助理。
她付出那麼多,拍了許意超多馬屁,什麼活兒都強在前面表現,才勉強從月入一萬到現在的月入兩萬。
而小張這個廢物!
仗著是唐酒的舊人,剛到許意身邊,就拿了一萬五的工資,比她還要多五千塊。
早看她不順眼了。
她居高臨下,惡意滿滿:“現在,你連最後一點背鍋的價值都沒了。你和你那個常年躺在醫院裡的母親一樣廢物!哦,不對,你們連廢物都不如。”
“垃圾!”
“癟三。”
……
一隻三花貓跑過。
雀斑臉被突然竄出來的影子嚇了跳,一腳踹去。
小三花好巧不巧,被踹了個正著,小小的身體翻出去,砸地上。
一個身影跑過來。
心疼地將倒地上喵喵叫的小三花抱起來,“小喵,別怕。”
腦袋抬起來。
雀斑臉下意識神經緊繃。
草啊,來人竟是西童的表妹,唐酒新收的實習助理!
這麼說,被她踹翻在地的小三花貓是——
唐酒的貓。
後背一陣發涼,有股股陰風往她後背鑽。
“為什麼要踹小喵。”
小助理看著軟軟一隻,不太愛說話,偶爾還怯生生的,這會兒卻像個戰士,抱著秦小喵朝雀斑臉討公道。
“道歉!”
她直視罪惡之人的眼,堅持正義。
雀斑臉在圈裡混了這些年,沒少打著許意的名號欺負人做壞事,從來沒人敢對她怎樣。現在被一個澄澈單純的大學生要公道,她第一反應是被激怒。
……要道歉嗎?
可道歉管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反正已經得罪了唐酒和她的人,她示弱也討不到好,索性剛到底,“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道歉。”
她轉身走進病房。
用vip的病房門,將礙眼的人和貓都隔在外面。
大學生初出茅廬,被這麼惡意地對待。
半晌。
才憋出一句:“太過分了。”
轉頭,瞧見一個眼熟的女孩子抱頭痛哭,她想起來了。
是許意的助理,小張。
之前還撞見她偷偷和表姐西童問好,看起來沒那麼壞。
“她又欺負你了嗎?”她問。
小張哭得難以自已。
正義感爆棚的大學生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有法寶,幫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