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金字塔尖尖的京圈太子爺,指腹輕輕摩挲著腕錶,語氣淡淡,“一件衣服,鬧什麼。”然後,就沒了然後……
?
就這?
西童沒忍住,要跳出來。
她不懷疑陸京時的能量,唐酒穿的一定是真品。
宋宴遲這麼輕描淡寫地把矛盾壓下去,壓根沒有解決問題啊!過後,會有更多的辱罵和侮辱彙集到唐酒身上!
她一個小小的經紀人都能看清,宋宴遲掌控帝都一半經濟命脈,多少複雜的局在他眼前就是個小兒科,聰明睿智如他,會不清楚他這麼處置的後果?
不。
他知道。
他只是懶得在意。
就像他這三年,無論唐酒如何付出,在他看來,都是應該的,他不會放在心上。
替閨蜜心酸。
“是啊,一件衣服,鬧什麼。”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響起,是秦域。
唐酒偏頭看去。
秦域朝她輕輕看來一眼,骨節分明的長指撥了下領帶,散漫的語調提醒著,“我記得,劇組的造型指導是褚先生的學生。”
如一聲平地驚雷。
馮導眼睛一亮,“快,請造型指導過來。”
一個裝扮精緻的中年男人走上臺,目光停留在唐酒身上,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瞧了半會。
從厭惡。
到驟亮!
激動地手無足措,搓搓手,肯定地點頭,“沒錯,的確是老師的手藝!”
“怎麼可能……”
許意裝作不經意地開口,“我記得陳老師只跟著褚先生學習了半年,會不會弄錯?”
“不會!”
造型指導非常肯定,“我雖然跟老師學習時間不長,但老師的針腳我不會弄錯。”
許意指甲差點掐斷在手心裡。
唐酒怎麼會這麼幸運!!!
昨天,她逃過一劫。
今天,本該在開機儀式上出醜的人,卻驚豔全場,蓋過她的風頭。
該死的。
一個被唐家和宋宴遲打壓進深淵的假千金,怎麼可能借來褚先生的收官之作!
許意的臉色,差點掛不住。
唐澤恣意慣了,不是圈裡人,沒有偶像包袱,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現在科技多發達啊,多少假貨以假亂真,她什麼人我最清楚,這衣服肯定是假的。”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被質疑,造型指導表示很不爽。
唐澤呵笑,“就憑她一沒錢,二沒人脈,這三年過得豬狗不如,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借來褚先生的收官之作。”
“……”
有液體浸溼眼球。
唐酒微微發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難受。
她以為,她已經足夠麻木。
可她最愛的二哥親口說出,過去三年,在她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他欣賞著她被人當狗一樣玩弄,滿意她的掙扎,歡喜她的痛苦……
心還是會疼。
抬眼,將那點溼意逼回去。
“我能證明。”
唐酒說。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來。
許意笑,“你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