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燒烤店。
一次在車禍中。
她也願意敞開心扉,用心地喜歡他。
領了證,兩人走出民政局。
唐酒捏著屬於自己的那本,心裡還記掛著他車禍受的傷,“醫生說,最好再靜養一段時間,我學了熬粥,這幾天熬給你喝……”
宋宴遲目視前方,忽地笑意收斂。
許意站在民政局臺階下。
她從劇組來的,拖著長長的戲服,淚眼婆娑仰頭看他。
宋宴遲隨手把那本結婚證扔給王助理,頭也不回地對唐酒說,“我離開幾天,不用等我。”
他朝許意走去。
不知說了什麼,許意靠他肩上哭的很傷心。
他摸摸她的頭,坐車離開。
“……還是選錯了。”
唐酒合上結婚證,丟回抽屜裡。
……
因為晚餐加了一個人的緣故,唐酒從冰箱裡扒拉出食材,再添兩個菜。
她炒的認真。
客人進來,她也沒注意到。
來的人,除了陸京時,還有秦域。
西童準備和唐酒說一聲,陸京時一把擼上她肩膀走開。
秦域走來廚房。
隔著淡淡的煙氣,唐酒背對著他,站在灶臺前。
她背影單薄。
小小的手顛著炒勺,側臉認真。
鍋裡噴灑的熱氣給她纖細的脖頸沁了層白白的汗珠。她費盡心思遮住的吻痕,一點點暴露出曖昧的痕跡……
小豬佩奇圍裙在她腰後綁了一個蝴蝶結,隱隱約約顯出了優美的腰線。
腰好細。
秦域伸手,在虛空中掐了一下。
“嘶。”
鍋裡的油濺出來,落在唐酒手上,她咬著唇輕呼一聲。
下秒,一個陰影籠罩過來。
清冽的冷香逼退襲擊嗅覺的調料味,乾燥溫熱的大掌拉著她手,往水池邊引。
冰涼的水澆在灼熱的面板上,很快緩解了疼。
唐酒抬眸。
廚房空間逼仄,秦域側著身體,認真幫她降溫。
側臉輪廓被頭頂的燈光勾出流利的線條,照的他面板冷白,像陽光罩在高高的雪山上,冰雪初融。
水停了。
秦域抬起唐酒的手,託舉到眼前,看了看,“燙出水泡了。”他抽了張紙巾擦乾。
動作輕而緩。
“有燒傷藥嗎?”
“有,”唐酒說,“客廳電視櫃下面,第二個抽屜。”
“陸京時。”
秦域朝外面喊,“客廳電視櫃下面,第二個抽屜,拿燒傷藥來。”
沒一會兒,陸京時就送來燒傷藥,嘴裡嘀咕著,“挺奇怪啊,你家藥箱裡其他藥沒有,全都是燒傷藥。你經常被燙傷啊?”
唐酒沒吭聲。
秦域深深看她一眼,擰開蓋子,拉過唐酒的手,給她上藥。
陸京時就吊兒郎當,斜倚著門框,瞪著倆大眼看。
唐酒:“……”
就挺尷尬。
昨天才以宋太太的身份去他家裡做客,今天,就和他兄弟拉拉扯扯,唐酒臉皮再厚,也有點臊。
“我自己來。”
她抽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