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宋父翻了兩個白眼,對管家說,“他向來利益至上,這些年為了和我賭氣,把自己都栽了進去,你說他是傻還是聰明?”
管家知道他嘴硬心軟,宋宴遲這幾年帶領公司發展不錯,他雖然嘴上罵‘逆子’,卻早就認可了他。
“二少爺會明白您的用心。”管家說。
“我不指望他。”
宋父負氣地說了句,又問,“許意有訊息了嗎?”
“還沒,”管家說,“唐家全體出動,也沒線索。”
“會不會是網上的聲音不好聽,許小姐躲起來不想讓人找到?”
宋父一眼看穿本質,“唐家找不到她的。”
“為什麼?”
“她在等宋宴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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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酒剛坐上計程車,車頭橫了輛勞斯萊斯。
從車上下來一個人,走到後座,扣了扣窗戶,幾分命令。
“下車。”
隔著窗戶,看到宋宴遲,唐酒蹙眉。
司機問,“你認識?”
“嗯。”
司機笑了,“吵架了?”
他以過來人的身份說,“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事好好說。這小夥子開著勞斯萊斯,有錢,人也長得不錯,小姑娘要好好珍惜。”
說著,就降下車窗。
讓兩人面對面。
隔著半扇玻璃,唐酒和他對視了小几秒,保持一動不動。
直到他又說了一聲——
“下車。”
司機立馬提醒道,“小夥子,哄老婆不是你這麼哄的。”
“單膝下跪,比心三連,誰看了不心動。”
“只要表現好,她睡著了都要爬起來和你結婚。”
“……”
宋宴遲垂眸盯著唐酒,有點兒直勾勾的,“是嗎?”
給唐酒整無語了都。
是個屁。
快離婚了,說什麼鬼故事。
後面有車滴滴,唐酒無奈,拉開車門下車。
路過司機時,她說,“大叔,你誤會了,他昨晚私闖民宅試圖襲擊我,我要是噶了,你別忘了報警。”
司機目瞪口呆,“那你還跟他走?”
唐酒:“我心懷大義,以身飼虎。”
司機:“……我敬你是條漢子。”
宋宴遲車上有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和他身上一模一樣。唐酒忽然想起早晨香甜的檸檬味,手指摸到口袋裡的煙。
然後,就想到某人教她抽菸的混蕩模樣……
宋宴遲繫好安全帶,看過來,“上車系安全帶,是基本的交通規則。”
“……”
離婚的事說清楚了,唐酒像解放的鷹,半點脾氣都不想隱藏,拉過安全帶,扣好。
“啪嗒——”一聲脆響。
動作挺重。
邊說,“我一小時後要回劇組,有什麼話儘快說。”
宋宴遲聲線帶著幾分啞,“老爺子醒了,怎麼不等等?”
唐酒沒什麼興致,“他又不待見我,看見我,只會影響他養病。你信不信,你和我離婚,他立馬病好。”
宋宴遲瞥她一眼,沒說什麼,發動車子,載著她離開。
以他倆目前岌岌可危的關係,他不吭聲,唐酒也不會主動找他搭話,掏出手機刷影片。
她的某音賬號破了十萬粉絲。
想著發條什麼影片慶祝一下。
忽地,一條訊息彈出來——
【互相關注好友秦域:體溫就到這吧,再高就不禮貌了】
?
怎麼又生病了?
點進他主頁。
長長的手臂架在扶手上,搖搖欲墜。
手腕上一片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