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的‘不原諒’具體表現在——
拍戲時,他調笑著,極致拉扯。
收工後,笑容一收,扭頭就走。
主打一個‘上一秒嘻嘻哈哈,下一秒人間蒸發’。
西童看著秦域的背影,問唐酒,“還哄嗎?”
唐酒果斷搖頭,“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晾他幾天,讓他自己消化不良情緒。”
西童豎起虔誠的大拇指。
“女人不拽,註定被甩。”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寶子,我挺你!”
……
今天被爆熱搜,劇組外蹲守的記者尤其多,在西童聲東擊西的掩護下,唐酒躲開如狼似虎的八卦記者們,帶著一身疲憊回去酒店。
拉開門。
房卡還沒插進卡槽,一道暗影募地壓過來。
動作太快,唐酒沒避開。
黑暗中,熟悉危險的氣息帶著濃濃酒氣團住她。
是他……
唐酒等了半天的人,沒想到竟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唐酒渾身汗毛直豎,“宋宴遲,放開。”
察覺到她的情緒,口袋裡打著盹兒的小三花募地睜大眼。
黑暗裡,一雙眼睛綠幽幽的發著光。
“喵——”
粗啞的貓叫,發出警告。
小爪子也伸出來,快準狠地在宋宴遲手背留下三道抓痕。
宋宴遲捱了一爪子,動也沒動,鼻息重重壓下,“誰準你離婚的,嗯?”
唐酒躲開他的氣息,反問,“你不是為了這個找我吧?有話直說。”
篤定的語氣,讓宋宴遲怔了下。
束縛她的姿勢鬆了些。
小貓眼疾手快,又給他手腕來了一爪子。
唐酒趁機將房卡插進卡槽。
房間裡的燈光全部亮起,宋宴遲低沉的聲音也緊跟著落下,“如果我說,我就是因為這個來找你。”
唐酒抬眸,對上一雙布著紅血絲的眼。
與平日裡高高在上、主宰他人生殺大權的太子爺像兩個不相干的人。
她皺眉,“你喝多了……”
她推開他,就要走。
宋宴遲寸步不讓,長指挑起她下巴,鎖住她眼眸,聲音沙啞地問,“為什麼嫁給我?”
唐酒困得不行,更不想和一個醉鬼掰扯,敷衍地回了句,“因為你救了我。”
那天,她被趕出唐家,渾渾噩噩走在馬路上,差點被車撞。是路過的宋宴遲飆車頂上,替她截下那輛貨車。
她平安無事。
而他,幾百萬的跑車捲進車底,當場報廢。他頭部重創,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
真巧。
三年前的今天,就是他救下她的日子。
宋宴遲冷笑,“只有感激,沒有利用?”
他的眼裡,莫名多了些突兀的期待。
他期待什麼?
唐酒不懂。
“有。”
她如實說。
“唐澤推我下樓那一刻,我就知道,唐家會報復,有京圈太子爺撐腰,我的日子會過得舒服些。”
她笑了聲。
在笑自己,也在笑命運。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沒想到你和許意青梅竹馬。我棋差一著,親手把自己推進深淵。”
“我認栽。”
“我竭盡所能對你好,妄圖改變命運。可宋二少你鐵石心腸,百毒不侵。”
唐酒還在說,“是你暗中幫許意認親,也是你故意瞞住和許意的關係,直到我們結婚。”
“那麼……”
唐酒問出心裡一直想問卻始終沒問出口的那個問題。
“那場車禍,是你設計好的,你救我,和我結婚,就是為了把我困在身邊,迎接你和唐家的報復,是嗎?”
宋宴遲眉眼的陰沉,一寸寸擴散。
壓得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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