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遲冷淡的目光盯著楊威。
似在思量。
領教過宋宴遲不少手段,楊威怕夜長夢多,再生變故,他趕緊道,“我數三個數,再不做決定,交易取消。”
“我這就送她們兩個陪我兒子。”
“三。”
他開口數。
“二。”
許意蚌埠住了,雙眼溼漉漉,一分做戲九分害怕,“阿遲,救我……”
脆弱的身軀,顫成一棵風雨裡的小樹苗。
唐淮先穩不住,“宋宴遲,小意是因為你才遭此劫難,你在猶豫什麼。”
“一。”
扳機扣動。
撞上宋宴遲思緒。
他有了答案,視線給到唐酒,“我會救你,等我。”
唐酒眼睫垂著,沒說話。
彷彿早就習慣。
宋宴遲看了她兩秒,撥通電話,往外走。
楊威接到海城報平安的電話,放許意下了直升機。
唐酒留在直升機上,看著許意哭著撲進宋宴遲懷中,身子抖不停。
她移開目光。
直升機很快飛上高空,耳邊盡是楊威戲謔的笑,“都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怎地你這麼倒黴,兩次投胎都投錯……”
他呼吸一滯。
笑音效卡在嗓子眼兒裡。
綁著唐酒雙手的繩子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一根針抵上他喉結。
面板的痛感,讓他知道這不是鬧劇。
直升機空間不大,除了楊威,只剩下三個手下。
一個開飛機。
兩個原本壓制著唐酒和許意,這會兒空了手,正看唐酒的笑話。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笑話沒看成,自己成了笑話。
一直乖順配合、兔子般軟弱可欺的唐酒會猝不及防出手,且下手狠辣,一針命中要害。
楊威穩住呼吸,喉結一動也不敢動,說話幅度都小了,“這些年看你在宋家逆來順受,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刺頭。”
說實話,他很想問,唐酒怎麼會有針!
誰他媽搜的身!
唐酒繳了楊威的槍,戳著他喉結,關愛智障的眼神,“姑父在圈裡混久了,難道沒聽說我的人設?三年前,他們都喊我,脾氣不太好的那女的。”
“……”
就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居然忘了她曾經是京圈裡頂不好惹的小公主。
草。
楊威腦子裡,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失策了。
同樣失策的還有負責看管唐酒的小六,他三觀撞的稀碎,恨恨咬牙,“你這個狡詐的女人,你迷惑我!”
唐酒似笑非笑,“平時多刷點電視劇,倚天屠龍記沒看過?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信。”
小六:“……”
臉上一副‘我好悲催’的表情,暗中對同伴打手勢。
唐酒餘光瞥見。
朝那蠢蠢欲動的人說,“你猜,是你動作快,還是他死得快。”
那人不敢動了。
以一己之力成功嚇住四個男人,唐酒對開飛機那男的說,“往影城方向開。”
楊威在她手裡,手下不敢不聽話。
結果那貨說,“開不了。”
唐酒紮上楊威痛穴,“不給你點顏色,都不知道現在誰是老大。”
楊威‘嗷——’的一嗓子,殺豬般吼叫,“……不是,大小姐,你不知道直升機飛行要事先申報起落地點和飛行空域嗎?超出範圍,會被軍方掃落的。”
?
還有這回事?
觸及到了唐酒的知識盲區,她不承認,“叫爽了沒,再給你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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