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飯,吃的唐酒身上起了大片紅疹,呼吸艱難。直到宋宴遲和宋父一言不合,大吵一架,踹椅子離開。
是宋家老宅的管家看出她情況不對,送去醫院。
唐酒語氣淡淡,“事實證明,鮑魚過敏,的確死不了。”
“……”
把明豔驕陽變成乖巧的雀。
沒了脾氣。
失了稜角。
不作,不鬧。
就算吃鮑魚過敏,他一句話,她也去吃。
宋宴遲本該歡喜,可為什麼,心口被不輕不重刺了下。
唐酒沒有繼續對過往糾纏,徑直下樓。
宋宴遲幾乎脫口而出,“怪我嗎?”
這問題出乎意料,唐酒臉上閃過一瞬的詫異。
“不怪。”
她沒有回頭,“每月一千生活費,夠買抗過敏藥回宋家吃鮑魚飯。還有的剩。”
唐酒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
宋宴遲胸口堵了塊巨石,上不去,下不來。
王助理過來,“許小姐今晚留宿唐家,您是否另有安排?”
宋宴遲終於有了點反應,“誰給你的膽子,每月給她一千生活費。嗯?”
?
話題轉太快。
饒是腦回路十八彎的王助理,也反應幾秒,才摸清狀況。
牛馬生活壓彎助理脊樑,再也背不下一口鍋。
“……是您說,太太沖撞許小姐,斷她生活費,一月一千,餓不死就行。”王助理小心翼翼提醒他,“您和太太結婚一週年那天。”
宋宴遲有了點印象。
那天,唐酒滿心歡喜,佈置慶祝。
那天,許意心情不好,喝了點酒,來家裡找他。
不知怎麼了,兩人起了爭執。推搡間,許意摔倒扭傷腳。他一進門,就見許意沁著兩泡淚,委屈地哭。
吩咐王助理斷了唐酒生活費,宋宴遲抱起許意,匆匆去了醫院。
見宋宴遲約莫想起些片段,王助理說,“那件事後,您一直沒有改口。後來兩年的生活費,就沒再漲回去。”
所以。
唐酒兩年的生活狀態是——
沒錢。
沒工作。
只偶爾拍點錢少事多的小廣告維持生活。
唉。
王助理不敢吭氣,讓宋宴遲自己體會。
“她該。”
宋宴遲嘴硬,“這是她欠許許的。”
可胸腔悶堵,讓宋宴遲莫名覺得透不過氣,“去極樂之夜。”
-
極樂之夜,帝都最盛名的會所。
幾分紙醉金迷。
幾分醉生夢死。
會所頂層。
擂臺上,拳來拳往。
新來的拳手出招狠辣,宋宴遲和他對拆十分鐘,都沒能佔上風……
汗水打溼額髮。
緊繃的身軀蓄滿張力,只待找準機會,重拳一擊——
砰。
機會沒找到,宋宴遲先撞上四角柱。
觀眾席慘叫一片:
“那人是誰啊,宋少都不是他對手。”
“宋少贏過不少職業拳手,我一百萬賭他贏,誰能想到啊,竟被只菜鳥給撂了……”
“啊啊我攢來泡妞的兩百萬也泡湯了,以為穩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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