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回到酒店,天已擦亮。
她困得站不住腳。
一進門,甩掉外套,趔趄地往床上栽。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一點鐘,肚子餓的咕咕叫。
唐酒黏著床,蹭蹭枕頭,胡亂摸到手機給西童打電話。
沒想到,接起來的是個男聲。
“幹嘛?”
對方聽起來超不耐煩,唐酒清醒一大半,睜眼看手機。
【秦域】
她恍惚記得剛剛翻開最近通話記錄撥電話,不小心打錯了。
她實話實說。
電話那頭沉默半會,依稀傳來一聲細細的喵喵聲,然後就是秦域有些崩潰的聲音,“過來抓你貓,”
一激靈,唐酒整個人都清醒了,“我貓怎麼在你那兒?”
“你、說、呢。”
頗有些咬牙切齒。
唐酒掛了電話,敲響秦域的房門。
門被人重重一拉。
唐酒對上一雙煩躁發紅的眼,衿貴散漫的頂流影帝頭髮凌亂,眼瞼布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說不出的憔悴。
秦域開了門,看也沒看唐酒一眼,扭頭往裡走,朝霸佔他床的小貓咪沙啞地喊,“給我下來。”
小三花四爪摳緊床單,全身貓毛豎起來。
一人一貓對峙了很久,朝他哈斥的小奶音沙啞的幾乎聽不到了,只見張嘴,不聞其聲。
遭老罪了。
唐酒心疼壞了,忙倒著腳步到床邊,朝小三花張開手臂,“寶寶,媽媽來了,過來抱。”
前一秒,小貓如狼似虎,摩拳擦掌。
後一秒,撲進唐酒懷裡,淚眼汪汪。
唐酒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柔聲安撫小傢伙,“沒事了,沒事了,媽媽在。”
扭頭撞上秦域漆黑的臉。
正要埋怨他一句‘你這麼大的人和小貓計較什麼’,瞧見他脖頸紅紅一片,像起了疹子。
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你脖子怎麼了?”
不提還好,一提秦域全身癢,他抬手去撓,“不知道,突然就很癢。”
唐酒衝過去抓住他手,“別撓,小心留疤。”
她仔細瞧了瞧,“前幾天也不這樣,你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過敏了?”
他表情忽然就幽怨起來。
半晌,憋出兩個字,“沒、吃。”說完,重重地連打幾個噴嚏,脖子上的紅疹更明顯了。
呼吸也有點兒不暢。
典型的過敏症狀。
唐酒曾經就因為過敏進了ICU,知道過敏的可怕性,半會也不敢耽擱,拎起秦域的衣服披他身上,又去找帽子口罩。
“我送你去醫院。”
想把小三花放下,小傢伙死死勾住她衣服掛她身上,生怕再也看不見她。流浪貓沒有安全感,小傢伙又粘人,唐酒不忍心,索性帶它一起。
“還能撐住嗎?”秦域的腳步開始飄,唐酒扶住他,問。
秦域無力地‘嗯’了聲。
兩人剛下樓,恰好撞上陸京時送西童回來。西童手裡拎了個超大的購物袋,滿滿一袋零食。
她的笑還掛在臉上,“不是四點半才開工嗎,你倆幹嘛去?”說著,朝唐酒擠眉弄眼,給他哄好了?
“秦域過敏,快去醫院。”
“上車!”
陸京時一猛子扎過來,拉開車門。
車上。
陸京時看著後視鏡裡秦域的黑眼圈快耷拉到臉頰上,眼皮跳啊跳,“這模樣,不止過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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