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血色,還在蔓延……
幾個護工乾著急,“再這麼折騰下去,人都要給他作沒了。”
一個年紀大點的護工過來勸唐酒,“我瞧他挺真誠的,都傷成這樣了,還在懇求你原諒。”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但他挺貴氣的一個人,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為你做到這份上,再大的怨氣,也該消啦。”
“……”
唐酒表情,有一瞬間怔愣。
醫生很快來了。
瞧見病房裡的一幕,也愣住了。
無語地對宋宴遲說,“手術後要靜養,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你這麼折騰。”
示意護工將病人挪上床。
唐酒沒再走。
宋宴遲也就挺配合。
醫生撩開宋宴遲的病服,嘖,紗布上的血跡是病服上的一倍還多,看著觸目驚心。
唐酒移開目光。
宋宴遲執著地追隨她,消毒藥水刺的他嘴唇發白,還不忘求一個答案,“可以嗎?”
他沙啞地問。
病房裡,安靜的可怕。
宋宴遲臉色,越來越白。
醫生看不下去了,“……有什麼事,身體好了再說。”
他真怕宋宴遲給自己作死,勸唐酒,“他情緒不穩定,對養病不利,你體諒點。”
醫生處理好宋宴遲的傷口,又不放心地叮囑幾句,這才離開。
這麼一鬧,唐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感覺被架那兒了。
有點煩。
得出去透透氣,“我去買飯,你吃什麼?”
“都好。”
不作的宋宴遲,安安靜靜的,看著挺乖。
唐酒‘嗯’了聲,往外走。
一出病房,撞上姜贏。
他是京圈有名的花花公子,圈裡有句話,‘女人不會永遠年輕,但姜公子的女人會。’
他只找嫩的。
唐酒對他沒好感,打個照面就走。
姜贏進屋。
看了眼宋宴遲重新包紮的傷口,眉心隆的老高。
“夠狠的,把自己弄成這幅慘樣。這一刀扎歪點,你這會兒就能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你讓我加大力度逼楊威,我以為你要引蛇出洞,一網打盡。沒想到你卻給我玩聲東擊西,養蠱釣女人的心。”
“宋宴遲,你對得起兄弟日以繼夜熬出來的黑眼圈嗎?”
宋宴遲目光涼涼,“……很閒?”
姜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往沙發裡一紮。
“閒個鳥。”
“宋承旭有你老爸和董事會的支援,多次朝我發難,他身份在那兒,很多時候,我不能明著動手,憋得慌。”
“拳頭都癢了。”
“對了,楊威那老狐狸跑了,給你安排二十個保鏢保護你。”
他在這兒擔心兄弟,兄弟卻只記掛著女人,“多派點人跟著唐酒。”
“……”姜贏服了,“你這鐵樹,要麼不開竅,一開竅能嚇死人。”
嘴裡嘀咕,“早知今日要做狗,當初何必人上人。”
宋宴遲聽到了。
宋宴遲危險地眯著眼。
姜贏舉手投降,“好,安排。保證她一根頭髮絲都掉不了。”
“還有件事……”
他猶豫著,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宋宴遲沒心情猜謎語。
姜贏:“唐酒和秦域,可能有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