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爭的硝煙愈發濃烈,那些往昔鬧得沸沸揚揚的邪災彷彿銷聲匿跡,至少它們的傳聞已不再如往昔那般喧囂。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在槍炮轟鳴的戰場上,數十萬人混戰一處,每分鐘都有數百乃至上千人隕落,死在邪災的那點人在如此龐大的數字面前早已微不足道。
大軍閥們忙著割據地盤,小軍閥們也不甘示弱妄想著稱王稱霸,各路山匪、馬賊、強盜或是被收編,或是自立門戶攻城略地,好不熱鬧。
若想結束這次的亂象,就必須分出高下決出雌雄。
至於朝廷,雖然掌控著京城、應天省、中玉省三地,但一味的防守終究是無濟於事,堅持了一個月的時間中玉省還是失守了,連同朝廷精心訓練的五萬新軍也全軍覆沒。
佔據中玉省的是伐王軍——一支名號為“伐王舊廟,替天換地”的勢力。
原本並無伐王軍,但不知為何幾個原本針鋒相對的軍閥突然宣佈合作,共同出兵組成了這支強大的伐王軍。
伐王軍愈發勢不可擋,尤其是在接收了朝廷那五萬新軍的裝備後實力更是更上一層樓。稍作休整後他們並未繼續攻打朝廷,而是南下開始橫掃其他軍閥。
有些軍閥只佔據著一個省或半個省的地盤,哪裡敵得過伐王軍?稍一碰撞,便被全殲。
或許伐王軍會是天命所歸吧!但時局依舊不明瞭。
雲蕩山位於九連江上游,這裡已經是原始森林地帶了,方圓幾百裡內荒無人煙,毒蟲猛獸橫行,就連獵戶也不願深入。
然而這無人之地風景卻美如畫卷。
特別是任龍找到的這個地方,簡直可以稱之為人間仙境。
這是一處位於兩山之間的平地,山間泉水匯聚形成了一座佔地百畝左右的深潭湖水,周圍數十棵參天古樹巍然屹立,最美的是在湖邊還有一片桃花林。
這可不是普通的桃花林,每一棵樹都不知存活了多少歲月已有了點點靈性,還有各種奇花異草,在這個地方都能見到。
任龍在深山老林中轉悠了十多天,這裡是他最滿意的地方。
找這個地方,自然是為了存放那具蛟龍屍體。
“這個地方不錯,有條微弱的靈脈。”一個長著翅膀的毛團子旁邊的草叢裡鑽了出來。
這正是帝江經過這麼久的沉睡,它終於是醒了。
對於帝江來說,這只是一次平常的睡眠而已。神獸擁有悠久的壽命,天生就觸控到了長生之道,對於時間的認知,自然與人類不同。
任龍撇了撇嘴,他現在雖然也能活得比普通人久一點,但肯定比不上帝江。不過他很有信心能夠證得長生之道,畢竟有了金手指還達不到這個地步的話,那金手指豈不是白費了?
有了帝江在身邊很多事情都變得輕鬆了許多。比如說尋找駐地就靠帝江了,作為神獸對自然的各種靈脈和氣息感受最深。
這十多天裡他倆跑遍了無數地方,這個地方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前幾個好地方早已被人佔據,他也不想和這些勢力起衝突,所以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比較好。
“那就決定是這裡了。”
任龍不想再繼續找下去,否則每個地方都合適,每個地方又都差點意思,那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這裡已經很可以了。”帝江也表示同意。
接著任龍拿出了一塊令牌,這是從張大帥爆出的寶箱裡得到的獎勵——屬地令牌。
他將整片山谷連同周圍的兩座山峰都劃入了領地範圍,不是他不想再擴大一些,隨著囊括的範圍擴大,一種危險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其實那種危險的感覺還可以承受,但兩座山加上週圍的這麼多地方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卡到最高的限度。
帝江並不知道任龍拿出令牌想要做什麼,但它已經習慣了任龍的神奇。
只見任龍將令牌丟在了空中,令牌直直往空中飛去然後化作了粉塵,而任龍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這下子帝江愣住了。
“這發生什麼事了?”
它在周圍仔細地轉了兩圈也沒發現任何異常,沒有辦法只好在原地等待著。
此刻任龍來到了一個昏暗的空間之中,他要經過一次試煉,才能開啟自己的領地。
“咚咚咚……”
一連串戰鼓的聲音傳來,同時從空間的盡頭,一個身影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手持長槍、身著重型鎧甲的人,身高體型與任龍相仿。
“戰鬥,一觸即發!”
這句話猛然間在他腦海中炸響。
那名鎧甲男子揮舞著長槍如一頭猛獸般衝殺了過來,速度看似緩慢,卻在眨眼間便來到了他的近前,長槍猶如一道凌厲的寒芒,直刺他的胸口。
“鏗鏘!”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刀將那長槍格擋開來。
然而槍尖傳來的巨大力量仍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已堪稱怪物級別,但眼前這個鎧甲男子竟在力量上壓他一頭。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尚未開啟炁體源流的狀態。
鎧甲男子一擊不中,長槍迅速回收,緊接著便是連綿不絕的槍影傾瀉而下,每一擊都伴隨著刺耳的破空聲。
面對這如雨點般的攻擊,他非但沒有躲避,反而開了興趣。沒有動用其他手段,僅憑自身的身體素質和刀術,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手中的長刀在身前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弧線,金屬交擊的火花在昏暗的空間中炸開,宛如璀璨的星辰。
“這傢伙的槍術太過詭異。”他暗自咬牙,虎口傳來的麻痺感越來越強烈,讓他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攻擊速度。
鎧甲男子的動作看似笨拙,但每一次刺擊都精準得可怕,彷彿能預判他所有的格擋路線。
第七次格擋時,刀身突然傳來一股不自然的震顫,他心頭一凜,猛地側身翻滾,原先站立的地面瞬間被槍尖戳出個碗口大的坑洞,同時他的道袍下襬也被刺穿了一個洞。
剛站穩腳跟,鎧甲男子的長槍便再次衝殺了過來。他只得反手用刀身去抵擋。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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