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頭白肢野牛還沒有被馴服,它那雙拳頭大小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任龍,鼻孔中不斷噴湧出白氣,如果面前沒有柵欄阻攔它肯定會衝出來給任龍一個牛突猛進。
“無量道長這頭怪牛脾氣暴躁至極,且力大無窮。”張有才向任龍訴說著,“為了困住它,我將整個牛棚重新加固過,原本打算留下它配種,可關了這麼久它的脾氣依舊火爆。我家侄兒在給它餵食時,不小心靠得太近竟被頂了一角,肋骨都斷了兩根。”
其實這頭白肢野牛是自己鑽進牛棚的,張有才發現後想都沒想就將其據為己有。然而這麼多天過去了卻一直無法將其收服,殺了吃肉又覺得太不划算,況且當地還有不準殺牛的習俗。
本來張有才與家人商量打算找個合適的日子將牛放歸山野,不過在得知任龍正在四處尋找駝馬的訊息,張有才便萌生了將這頭牛送給任龍的想法。這樣既能解決這頭牛的問題,又能借此感謝任龍的救命之恩。
牛棚外聚集了一大群人,他們都想看看任龍能否收服這頭怪牛。
張有才家的怪牛當初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最開始的時候,有好多人都專門趕來看這頭牛究竟有多大,還有人想要出錢買下,但都被這頭怪牛的壞脾氣給頂了回去。
白肢野牛在牛棚裡轉著圈看著周圍的人不時地打著響鼻,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之色,它已經與人戰鬥並獲勝了好多場,都是些小卡拉米而已。
“你們說,無量道長能不能收服這頭怪牛?”人群中有人問道。
“那當然可以!”任龍的死忠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連殭屍在無量道長的手上都跟個小雞仔似的,一頭牛又算得了什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有人反駁道。“殭屍雖然厲害但也只是個死物,你看這頭牛壯得跟堵牆一樣,可沒那麼容易對付。”
“來來來,快點下注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還有人趁機做起了生意,“看我們的無量道長到底能不能收服這頭怪牛!”
對於周圍的議論任龍並不在意。他不懂什麼御獸之術,但他有一個辦法可以很好地駕馭其他物種——那就是將其打服。只要展現出足以壓制對方的力量,讓對方無法反抗,自然就能讓其聽命於自己。
想當年他在村裡的時候,那些個惡犬看到他都得夾著尾巴逃跑,就是因為他給了它們一場“愛的教育”,讓它們認識到了誰才是真正的王者。
任龍將自己新定做的道袍脫下來丟給旁邊的張有才,然後一把抓住欄杆縱身躍進了牛棚。
白肢野牛看到任龍竟然敢和自己面對面,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哞~”白肢野牛發出一聲低吼,鼻孔中噴出一股濃烈的白氣,然後猛地低下頭碩大的牛角向著任龍撞了過來。
那尖銳的牛角足以將牛棚裡的柱子撞斷可見其攻擊力之強。
任龍在牛角即將觸碰到自己的前一秒,身形往左邊一閃,便輕鬆地躲過了野牛的這一擊。然而白肢野牛並不愚蠢,在快要撞到柵欄的時候它猛地往右一拐,龐大的身軀甩向了左邊的任龍。
牛棚裡的空間狹小如果是普通人面對白肢野牛的這一擊是無法躲避的。但任龍猛地一踩地面,整個人便跳了起來穩穩地站在了白肢野牛的背上。
感覺到任龍站在自己的背上白肢野牛頓時瘋狂地蹦跳起來,但不管它怎麼跳任龍都能穩穩地踩在它的背上,彷彿被強力膠粘在了牛背上一般。
一開始任龍就沒有打算與白肢野牛硬碰硬。雖然他對自己現在的力氣很有自信。但這麼大一頭牛,其力量不是人能比的,就算是他恐怕也不如。
當然他也可以用炁體源流狀態來對付白肢野牛,他很有信心在短時間內打死這頭牛,但這樣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他想要的可是一頭坐騎。
“哞——哞——”白肢野牛發出低沉的吼聲,前肢不斷的刨著地面。
突然間這頭巨獸猛地向前一衝,龐大的身軀狠狠地撞向了柵欄。柵欄在野牛的力量下彷彿紙糊的一般瞬間就被撕裂開一個大口,木屑紛飛、塵土四濺。
人們驚恐地看著這個龐然大物衝破束縛,頓時尖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亂的畫面,與先前看熱鬧的場面呈現出兩極劃分。
那看似堅固的柵欄對於白肢野牛來說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它留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每天都有人送吃喝的,而且還能遮風擋雨,雖然偶爾會有人來打擾,但只要它稍微展示一下力量,那些人就會落荒而逃,它便能再次享受這份舒適。
現在的白肢野牛心中充滿了憤怒,它在外面的空地上瘋狂地蹦跳企圖將背上的任龍甩下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嘴角吐出了白沫,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而後野牛的目光鎖定了那些四散奔逃的人們,終究是個野獸獸性佔據了意識的大半。
看著這一幕任龍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辦法了,我會盡量下手輕一點的。”
他可不能讓白肢野牛傷害到人。
任龍從牛背上靈巧地滑了下來,身上瞬間燃起了耀眼的白色光芒。抬起一腳毫不猶豫地踢在了野牛的肚子上,這一腳刻意避開了野牛的四肢,因為牛這種牲口一般四肢受傷就徹底廢了。
而踢在肚子上既能給牛一個教訓,又不會對它造成太大的傷害。
野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劇烈的疼痛,被任龍踢中的地方彷彿被烙鐵燙過一般,滋滋地冒著白煙。
“哞——!”野牛的叫聲變得更加淒厲,顯然這次它真的吃到了苦頭。
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看見任龍從自己的背上下來後,野牛顧不上疼痛,再次猛地衝了過去想要用角頂翻任龍。但任龍卻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它的攻擊,然後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野牛的腦袋上。
這一巴掌下去,野牛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彷彿被巨石砸中了一般眼前金星四濺,同時一股劇烈的灼燒感從頭頂傳來讓它痛苦不堪。
任龍每一次都精準地掌控著自己的力量,就這樣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地拍在野牛的腦袋上。野牛被打得暈頭轉向,心中充滿了絕望,它只是想在這裡混點吃喝而已,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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