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說實話已經稍微讓我有點意外了,我甚至以為我們要在車內待一個星期呢。”
顏傾雪表現得如此通情達理,讓鄭飛馳再次高看了這位大小姐一眼。
他的心中泛起了一陣輕鬆之意,他當運貨工這十年以來,很少有人能體諒他的不易。
現在,顏傾雪算其中一個,讓他感到十分欣慰。
隨後,他剛想說些什麼,顏傾雪突然開口道:
“鄭先生,我發現了它們……好像不是狼,而是哈士奇。”
“哈士奇?二哈!你確定?”鄭飛馳一臉詫異,他記得這玩意是憨貨,哪裡會這麼兇狠地攻擊人類啊。
顏傾雪肯定地點點頭,她指著趴在前擋風玻璃上那頭‘狼’的尾巴說道:
“狼的尾巴通常比較尖,像一把鐮刀一樣,而哈士奇的尾巴確實比較蓬鬆。”
“但最直觀的還是它的尾巴是屬於上揚狀態,狼不是這樣的。”
鄭飛馳聞言,讓他想起了農村老人講過的一段話,叫做:
狗尾巴朝上,狼尾巴朝下。
他藉著月光,往那頭‘狼’的尾巴處一看。
確實如顏傾雪所說一般,尾巴高高地翹了起來,這明顯是狗的象徵。
這麼一說,那它們確實是二哈咯。
這時,顏傾雪又說:
“鄭先生,這隻哈士奇十分不對勁,而且它腹部好像還有傷,但太黑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沒辦法,她的水果手機剛剛成為了英雄,被鄭飛馳扔了救了大家的命,她現在也沒手機用了。
但幸好鄭飛馳的手機還在車上,他摸黑找到手機,快速地開啟了手電筒朝二哈照過去。
結果看到二哈的腹部居然血淋淋的一片,白森森的肋骨都露出來了,但卻奇蹟般地還能行動,十分詭異。
突然,二哈好像被手機發出的強光近距離照到眼睛,頓時就應激了,開始不斷地咆哮。
“吼,吼,吼……”
這一陣咆哮頓時把顏傾雪嚇得不輕,她下意識地又抱向了鄭飛馳。
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鄭飛馳當做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物件。
鄭飛馳也是被嚇了一跳,但他倒是很快便冷靜下來了,隨後破口大罵。
“靠!這玩意居然是喪屍犬,難怪戰鬥力這麼猛,還緊盯著我們不放!”
說完,他又疑惑地問道:
“不過二哈應該是家養的吧,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姚小姐,你不是說附近沒有住戶嗎?”
姚靜在後排也被二哈的咆哮聲嚇了一跳,她聽到鄭飛馳詢問,思考了一下答道:
“這山上有些地方住著幾個獵戶,可能就是他們養的。”
鄭飛馳知道原因後,只能暗罵一聲倒黴,心中盤算著以後這深山也少來為妙。
這次是二哈,下次有可能就是狼,再下次竄出一頭喪屍野豬來把車撞翻都有可能。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顏傾雪在抱著他的胳膊,身體還在發抖。
他溫柔地拍了拍對方的背,輕聲說道:
“沒事,它們進不來,你忘了我剛才用魔法升級了防彈玻璃嗎?它們咬一輩子都咬不穿。”
顏傾雪把頭抬起來看著鄭飛馳,隨後漸漸冷靜了下來,小臉有些發燙。
咬一輩子都咬不穿,這話還是她自己說的呢,居然轉頭就給忘了。
鄭飛馳見大小姐恢復了冷靜,他轉頭看了眼後排,發現姚靜母女已經把側掛床放下來了。
她們倆順勢就躺在了下床上,把上床留給了鄭飛馳他們。
鄭飛馳思考了一下,拍了拍顏傾雪的肩膀說道:
“先睡覺吧,明天起來我們再商討計策,不過今晚你可以獨佔一張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