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馳心中一緊,意識到情況不妙。
他迅速環顧四周,發現三輛大車已經將他的房車牢牢困住,沒有任何逃脫的空間。
房車內,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所有人瞬間陷入了混亂。
顏傾雪坐在副駕駛座上,原本優雅的姿態被撞擊打破。
她微微皺眉,語氣驚恐地說道:
“這怎麼會有泥頭車,還有攪拌車……不對,這是工程隊,他們不是剪綵前幾天就走了嗎……”
這裡的狀況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的長髮變得有些凌亂,幾縷髮絲散落在額前,襯得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她的手指緊緊抓住座椅邊緣,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她原本推測休閒度假區應該是幾乎處於一個無人的狀態,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遭遇如此精心策劃的埋伏。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神中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自責和懊悔。
姚靜坐在後排,懷裡緊緊抱著女兒,用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眼神中有一絲擔憂,但依然保持鎮定。
這源於她對房車強大防禦的自信,不過更多的是對於鄭飛馳的信任,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能解決問題的。
姚可可雖然突如其來的撞擊嚇了一跳,但之前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她的情緒恢復得很快。
她深刻的明白,自己幫不上忙,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助。
譚梅也是悠悠地醒來了,但她皺著眉頭,艱難地撐起身子,隨手拿起旁邊不鏽鋼水杯,隨時準備戰鬥。
而在她旁邊的曲翠柳則是已經把撬棍緊緊地拽在手裡,也是隨時準備去拼命。
兩人都想起了在大商場那幾天暗無天日的日子,但她們並沒有畏懼,反而是充滿了戰意。
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是死,也比再過那樣的日子要好。
在主駕駛的位置,鄭飛馳緊握方向盤,身體因衝擊力猛地前傾,又被安全帶拉回座位。
他的眼神迅速從震驚轉為冷靜,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試圖判斷情況。
此刻透過顏傾雪的話,他也知道了對方是一支工程隊,而且看起來裝備還十分精良。
這可不比之前惠民大商場的時候,這群人恐怕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難對付。
不過他如今也是今非昔比,不再是之前那小小的五菱宏光了。
現在他所擁有的是堪比卡車大小的重型房車,外有合金裝甲覆蓋,還有高壓電裝置作為底牌。
如果不是遇到對方扛著發火箭筒給房車,來一下,他根本不帶怕的。
正當鄭飛馳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突然聽見房車前方的車底傳來了一個興奮的聲音。
“黃哥,搞定了,可以開始了!”
鄭飛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為了保險起見,既然車底下有敵人,那就先把對方幹掉。
他立刻按下方向盤的藍色按鈕,啟動了高壓電裝置。
高壓電領域在房車周圍即刻擴散,車底處傳來了三聲不同的慘叫,僅僅過了兩秒鐘,他們就沒聲息了。
鄭飛馳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臉色陰沉。
原來還不止一個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看不到的位置,溜到了房車車底。
雖然他對房車十分自信,相信對方就算想要拆他的車底盤肯定是做不到。
但從剛才那人的話語來看,他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路旁的樹林一陣抖動,積雪不斷地掉落在地上,而藏在裡面的龐然大物也隨著積雪掉落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那居然是一臺重型塔吊車!
之前這大傢伙隱藏在高聳的樹林當中,再加上白皚皚的大雪作為掩蓋,他們居然第一時間沒發現。
而在鄭飛馳用高壓電幹掉了三個敵人後,在不遠處的黃河以及身邊其他工程隊的人紛紛大吃一驚,嚇得連連後退。
黃河臉色陰沉,並且臉上極為驚恐,兩種表情交織在一張臉上,顯得極為扭曲。
他惱怒地罵道:
“大魚!特奶的,居然是條大鯊魚!”
不過他轉念一想,能擁有如此高科技的,怕不是某個科技集團的車。
想必車上肯定會有很多物資,足夠他們爽很久了,而且這輛車也是好東西。
到時候他們在這裡待不下去了,可以開著它去市區裡尋找生機,這可比他們那些大傢伙方便多了。
就算這是條大鯊魚,他也要將它吃下來!
他拿起手上的擴音器,聲音亢奮地大喊道:
“別被嚇傻了,快執行B計劃,其他車讓開,上塔吊!”
聽到黃河的指令後,圍著五菱房車的三輛大車裡的人瞬間反應過來,開始開車退開。
他們由於有車的絕緣保護,雖然是被高壓電搞得有點眩暈嘔吐等不適,但並不像車底那三個那麼慘,直接變成焦炭。
在堵在房車前方的泥頭車退開後,鄭飛馳終於看清車頭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房車的車頭保險槓和側邊的懸掛此刻已被好幾個鉤鎖給扣住了,幾根長長的吊索連著著路旁的塔吊車。
由於剛才兩輛車貼在一起,一片陰影下,而且他的注意力當時集中在被撞的衝擊力上,他第一時間居然沒發現。
此時鉤鎖突然一扣緊,塔吊的機械臂便開始緩緩升起,房車隨之被吊離地面!
車內眾人頓時感到一陣失重,房車開始傾斜。
鄭飛馳想要倒車嘗試逃離,但根本逃脫不了被吊起的命運。
超過十噸的鋼鐵堡壘在此刻竟被緩緩吊離地面。
鄭飛馳的指節在方向盤上發出咔咔聲響,房車底盤傳來的金屬摩擦聲像尖刀刮擦著每個人的神經。
透過佈滿冰花的擋風玻璃,他看見塔吊操作室裡的男人正露出猙獰笑容。
那人的防寒面罩上結著冰稜,卻遮不住眼中嗜血的光。
“抓緊!”感覺到房車嚴重傾斜,鄭飛馳大吼一聲,但他的吼聲被驟然傾斜的車體扯碎。
房車在離地的過程中不斷傾斜,從水平變成四十五度,姚可可那隻小松鼠水杯從桌面滑落,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劃出銀亮的拋物線。
曲翠柳的撬棍噹啷一聲撞在防彈玻璃上,譚梅的後背則重重撞在後方廁所的金屬壁上。
隨後傾斜程度快速增加,最後整輛房車被垂直地吊在了空中。
“媽咪!”
姚可可的尖叫卡在半空,小女孩雙手抓住主駕駛靠枕不放,雙腳離地晃盪。
姚靜的手掌死死扣住沙發的扶椅,指甲在真皮包裹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她另外一隻手則是用力地嘗試托住女兒,避免她掉下去。
在主駕駛上的鄭飛馳也聽到了姚可可的尖叫聲,只不過他現在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原本是坐著的,但此刻他卻變成了躺著,保護他的安全帶變成了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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