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是從山上穿過來的。
遠遠的就看到陳國萍在果園裡東瞅瞅西望望,然後翻牆出去,騎車走了。
李秋生便猜到了。
這個陳國萍,肯定是懷疑他偷了果園的東西。
估計也發現牲口圈裡一頭牲口也沒有了。
那些豬牛羊雞的,全都被李秋生放進小世界了,一來是怕他不在的時候,有人來偷,二來也是想著,讓牲口在小世界裡多呆一會兒,說不定就能給他下兩個崽兒。
既然被陳國萍給發現了,那也沒什麼,再趕出來就是了。
李秋生心裡也有點慶幸,還好陳國萍那傻丫頭離開了。
陳國萍要是一直留在這裡,當面質問他,那他還真沒辦法交代。
總不能領著陳國萍去小世界裡看看吧?
李秋生趕緊回到果園這邊,開啟小世界的入口,將正在湖邊悠閒曬太陽的豬牛羊雞,全都趕回了果園的圈裡。
然後就回屋裡躺著了。
且說陳國萍回到村裡,經過剃頭鋪子的時候,正好又遇到趙盼弟。
“你這又去哪了?”
趙盼弟見她騎著腳踏車,就問道。
陳國萍停下腳踏車,拉住趙盼弟,低聲說道:“我剛去果園裡看了下,你猜怎麼著?果園裡的那些豬牛羊雞,一個都不見了。”
趙盼弟驚了一下:“一個都不見了?怎麼可能啊?你是不是沒看仔細啊?”
陳國萍說道:“我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連山上我都找了,的確是沒發現一頭牲口的蹤跡。”
趙盼弟想了想,問道:“你是懷疑李秋生偷偷賣了?”
陳國萍說道:“不然呢?那麼多牲口,除了他這個看門兒的,還有誰能偷走?”
趙盼弟仍有點不太相信:“可李秋生他又不傻,他就算是偷,頂多是偷幾個雞蛋罷了,這一下子把所有牲口都偷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是他偷的嗎?”
趙盼弟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果園裡的牲口沒了,是不是他李秋生偷的,他都脫不了干係,我這就找我爸去。”
趙盼弟急匆匆的騎上腳踏車,直奔村委大院去了。
趙盼弟則是回到剃頭鋪子裡,鋪子裡有幾個村民在這兒打撲克,還有幾個等著剃頭的。
她爸趙連喜一邊給人剃頭,一邊問她:“國萍跟你說啥了?看那樣鬼鬼祟祟的。”
趙盼弟就說道:“國萍說,她剛去了趟果園,發現果園裡的牲口,全都不見了,她懷疑是李秋生偷走的。”
一聽這話,鋪子裡的人全都驚了。
“啥玩意兒?果園裡的牲口全都不見了?”
“那麼多的豬牛羊雞,全都不見了?”
“李秋生偷的?不能吧?他得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膽,才敢幹這事?”
“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腦子進了多少水,才能幹這事。”
“我估計這裡邊應該是有誤會,秋生那孩子,應該幹不出這種事來,那孩子沒那麼大膽兒,也不是那種偷雞摸狗的人。”
“就是,估計是外人偷的。”
“哎喲,這要是真被偷了,那可事大了啊。”
“可不是嘛。”
“走,咱看看去?”
“看看去。”
一幫人也沒心思打撲克了,全都往果園這邊趕來。
趙盼弟也跟著去了。
一路上,這些人逢人就吆喝,說果園的牲口不見了,被人偷了。
好多村民一聽這事,都跟著一塊來果園了。
李冬生也聽到了,然後撒丫子就往果園跑。
大隊村委這邊,四老鼠一聽女兒說果園裡的牲口都不見了,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去。
好一陣才緩過勁來,紅著眼,跟陳國萍兩人一塊,也往果園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