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瞅著李秋生現在這個說話的氣派、架勢,跟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以前的李秋生,唯唯諾諾的,見了人都低三下四的,連句大聲話都不敢說。
可現在的李秋生呢?
當著陳修禮的面,都談笑自若,一點都不拘謹了。
而且三言兩語就把陳修禮給帶溝裡去了。
這還是那個李秋生嗎?
四老鼠都懷疑,李秋生不會是被哪個小鬼給附身了吧?變成另一個人了?
不過這種略有些荒唐的念頭兒很快就把他拋之一邊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想辦法把三哥陳修禮拉回來,不能被李秋生這小子給帶溝裡去。
他們老陳家的對手,是李秋生,以及李秋生背後的李書才。
不是趙芸香。
想了想,四老鼠就對陳修禮說道:“三哥,這話也不能這麼說,芸香跟國亮,他們是兩情相悅,哪裡就成了芸香處心積慮的勾搭國亮了?這件事……”
陳修禮直接打斷四老鼠,有些生氣的說道:“什麼兩情相悅?誰跟她兩情相悅?要不是她死纏爛打的勾搭國亮,國亮能看上她?”
四老鼠見陳修禮是真生氣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陳修禮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最生氣的是什麼嗎?她勾搭國亮,害的國亮腿被打斷,這些我都能原諒她,只要她以後踏踏實實的跟著國亮過日子,那什麼都好說。可她呢?前腳剛跟國亮訂了親,國亮那還在醫院裡躺著呢,她不去看看國亮也就罷了,竟然又在這兒勾搭起國成來了,有她這樣的嗎?我陳修禮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陳修禮這大概也是藉著些酒勁,說話也就沒那麼多的顧忌了。
四老鼠說道:“三個,這件事啊,還真不能怨芸香,昨天是國成跑去找她的,質問她為什麼要跟國亮。她都跟國成說了,她喜歡國亮,可國成還是對她糾纏不清,要不是國萍去了,估計國成還不會走,還得繼續糾纏下去。”
陳修禮看著四老鼠,問了句:“你這是聽誰說的?”
四老鼠說道:“芸香說的啊?”
那邊李秋生笑了,說道:“四叔,趙芸香的話你也信啊?”
三叔也說道:“就是,趙芸香肯定得把責任往國成身上推啊,她還能承認是她勾搭國成啊?國成那孩子,我知道,那孩子還是挺正派的。我估摸著啊,國成就是去找她問問,她跟國亮到底是怎麼個事,然後呢,那趙芸香就拉著國成,說國亮強迫她什麼的,反正就是把責任都推到了國亮頭上。至於原因,那也是明擺著的,她是看國亮腿斷了,成了殘廢了,她不願跟一個殘廢,就又打起了國成的主意。”
三叔這一手轉移仇恨的本領,一點都不比李秋生差。
陳修禮氣的一拍桌子:“國亮的腿,還不是被她給害的?哦,現在看國亮腿斷了,就嫌棄國亮了?我還嫌棄她呢,什麼臭表字。”
三叔趕緊端起酒杯,勸道:“三哥別生氣,我也是瞎猜的,也許真是四哥說的,就是國成去糾纏她呢?來來來,咱先喝一杯,消消火。”
陳修禮端起酒杯,跟三叔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三叔又端著酒杯,跟陳修文、陳修武碰了一下,又跟四老鼠碰了一下,拉著三人一塊幹了一個。
放下酒杯,陳修禮拿起筷子,招呼一聲:“來來來,吃菜,不提這事了,提起來就一肚子火。我陳修禮也算是英雄一世了,到頭來,呵呵,攤上這麼些破爛事,一輩子的英明啊,全特麼的沒了。我現在走在街上啊,就感覺別人都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的,看我笑話,唉。”
陳修文忙說道:“三哥這話說的,誰敢看三哥的笑話啊?我不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