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萍又怒了,柳眉倒豎,衝李秋生說道:“李秋生,不是你們說的,今天晚上偷羊賊會去我家探口風嗎?”
李秋生冷笑道:“首先,你能肯定今天晚上去你家探口風的就他一個人?來的時候,街裡好多人可都聽到偷羊的事了,肯定會有不少人去你家打聽偷羊的事,難道他們都是偷羊賊嗎?再者,就算是隻有他一個人去了,那也不能說他一定就是偷羊賊,只能說,他有這個嫌疑,到底是不是,還是得拿出證據來才行。”
陳國萍無言以對。
陳修禮說道:“秋生說得對,不管是誰,只要這兩天來找咱們探口風的,都有嫌疑,咱們得重點盯著點這些人,並且特別注意,不能走漏風聲。”
三叔說道:“不僅如此,得讓那偷羊的以為,你們已經確定秋生就是偷羊賊了,只是沒有證據而已,然後這幾天你們把心思都放在了秋生的身上,從而對果園那邊放鬆了看管,順便再放聲出去,說這兩天就把牲口賣了,這樣,那人才會再來果園偷牲口。”
陳修禮跟四老鼠都點點頭。
三叔說道:“那咱也別在這兒耽擱了,這就回村裡吧,狗坨子那邊也不用跟他說,讓他繼續在這兒看大門行了。咱們回去之後,準備準備,今天晚上,我跟三哥先來守一晚,明天你們三個再來守。”
陳修禮說道:“行,那咱就先回去吧。”
幾人把狗坨子叫過來,囑咐他好好看著果園,便離開了。
這會兒還不大到中午頭兒,街裡這邊,依舊是蹲著不少曬太陽的人,剃頭鋪子裡,供銷社裡,水館裡,也都有不少人。
好多都在議論著果園丟羊的事,紛紛猜測是誰幹的。
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是李秋生乾的。
誰讓李秋生莫名其妙的就掙到錢了呢?
還掙了那麼多。
光是收拾個屋子,就花了百八十塊錢。
如此大手大腳的花錢,這錢肯定來路不正。
那李秋生再去果園偷羊,也就很有可能了。
更何況,李秋生在果園裡幹了那麼多年,對果園已經很熟悉了,知道鑰匙放在哪兒,也知道那些牲口哪知好偷哪知不好偷。
不是他偷的,還能是誰偷的?
一群人正在這兒議論著,李秋生他們就開著拖拉機回來了。
剛到街裡,拖拉機還沒停下,李秋生就從車斗上跳下來。
指著車斗上的四老鼠、陳國萍、陳修禮就大聲叫罵道:“你們少在這兒放屁,我告訴你們,有本事你們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說那羊是我偷的,這叫栽贓陷害,我去公社派出所告你們去!”
還別說,李秋生這演技,真挺像那麼回事的。
周圍那些人都沒看出啥破綻來。
只是,陳修禮跟四老鼠兩人有些發呆。
雖然來的路上已經說好了這出戏該怎麼演,但兩人事到臨頭,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嘴。
長這麼大就沒演過這種戲,一時半會兒入不了戲。
好在還有陳國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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