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說道:“美女,我哪裡耍流氓了?我不就是在你們村衚衕裡撒了泡尿嗎?怎麼,那是你家大門口啊?”
眼瞅著那芳芳就要發作了,她旁邊那女的趕緊拉住她:“行了行了,是你先跟人搭腔的,還怪人家耍流氓?你別理他,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
“那他也不能耍流氓啊?”那芳芳說道。
“喂喂喂,別一口一個耍流氓啊,我是對你動手了還是動腳了,你就說我耍流氓?”李秋生不樂意了。
“你……你動嘴了,你說咱倆有緣,你還叫我美女,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那芳芳說道。
李秋生笑了,說道:“先說有緣,你是薛莊的,我是西嶺村的,咱們兩個村子離著得有四五十里路,你說咱倆離的這麼遠,都能遇到,而且還是遇到了兩次,這不叫有緣叫什麼?再說美女,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不叫你美女叫什麼?醜女?可你長的也不醜啊?”
那芳芳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只能怒視著李秋生。
李秋生將筐子收拾好,又說道:“你要是沒別的事呢,我就先走了,省得你老說我耍流氓。”
說著,推起小推車就走。
那芳芳下意識的跟了上來。
李秋生回頭說道:“別跟著我啊,再跟著我,就是你對我耍流氓了。”
芳芳同伴噗嗤一聲笑了。
芳芳卻是顧不上這些,說道:“你先等一下,我有話問你。”
李秋生無奈放下小推車,說道:“有什麼話就趕緊問,我還有事呢。”
芳芳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天,是不是你?”
李秋生心中清楚她想問什麼,但卻裝傻充愣道:“啥意思?我咋了?”
芳芳說道:“就是……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面那天,一開始在衚衕裡,是不是你偷看我?”
李秋生想都不想就說道:“喂喂喂,你別倒打一耙啊,當時明明是你在偷看我撒尿。”
芳芳臉都紅了:“我說的不是你撒尿那會兒,而是一開始的時候,你是不是藏在衚衕裡邊,偷……偷看我?”
李秋生說道:“我藏在衚衕裡邊偷看你?我啥時候藏在衚衕裡了?再說了,就那個衚衕裡,能藏的住人嗎?”
芳芳遲疑了。
她那同伴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李秋生說道:“好了好了,你先走吧,她現在有點……”說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兒。
意思分明是說那芳芳現在有點不太正常。
李秋生心中暗笑,卻也不會說破,就說了句:“算了算了,我不跟她一般見識,但我得警告她一句,下次再遇到,別再說我耍流氓了。真是的,簡直是在敗壞我的名聲嘛,我以後還怎麼找媳婦啊?”
說完,轉身推著小推車,三步並作兩步走了。
那芳芳還愣在原地。
她同伴拉了她一下,說道:“好了,你就別犯傻了,實在不行,你真得去找神婆給你看看了。”
那芳芳就說道:“可我當時真的看的真真切切的,就是一張臉在那兒,而且那張臉,就是他,我不會記錯的。”
她同伴嘆了口氣,說道:“得得得,你算是忘不掉那張臉了。”
…………
李秋生走出老遠之後,見那芳芳沒有再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女人很危險啊。
就瞥了那麼一眼,她竟然就記住了。
關鍵是,當時他露在外面的就一張臉,換成其他人,見到這一幕,要麼以為自己看花眼了,要麼就是以為自己見鬼了。
可這個芳芳倒好,就認定是自己了。
這還真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