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妻子還隔三岔五的給他打個電話。
可到後來,連妻子也很少給他打電話了。
就連逢年過節的,人家那娘三個在一起過,沒人管他,更沒人問他。
他半輩子掙的錢,都花在了那娘三個身上。
到頭來,落了個空。
他只能去開網約車,自己掙錢,自己生活。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一股悲涼就湧上心頭。
如果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找那娘三個。
沒想到,老天爺還真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李秋生好不容易才平靜下心頭的激動。
正想好好的籌劃一下這一生要怎麼來過,突然,從窗外隱約傳來一陣異樣的響聲。
聲音好像是從隔壁屋子傳來的。
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有過這方面經驗的李秋生,一聽就知道是什麼聲音。
表情不禁古怪起來。
沒記錯的話,隔壁是幾間庫房。
這寒冬臘月的,還是在這荒郊野外,什麼人跑到這裡來歡好?
李秋生趕緊翻身下炕,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正想出去看看。
瞬間,他想起了一件事來。
當年,就是在這間屋子裡,他喝了點酒,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人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一群人不由分說的把他摁在地上打了一頓,還把他五花大綁起來。
理由是,他把同村的一個女的給糟蹋了。
天地良心啊,雖然他對那個叫趙芸香的女人有些想法,可他真沒糟蹋趙芸香啊。
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兒啊。
可是,當時那趙芸香,就衣衫不整的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說,被他糟蹋了。
讓他百口莫辯。
之後,他就被人扭送去了鎮上派出所。
告了個流氓罪。
一關就是三年。
可以說,那件事,直接改變了他的一生啊。
此時,聽著窗外隱隱傳來的聲響,李秋生心中生出一股恨意。
這對狗男女,你們特麼的在這兒偷歡,最後把屎盆子扣在老子頭上,害的老子前世一生淒涼啊。
想到這,李秋生便躡手躡腳的出了門,來到隔壁庫房門外。
庫房的門是關著的,裡面插著門閂。
李秋生悄悄趴到門縫上聽了聽裡邊的動靜。
只聽到裡面趙芸香說道:“……國亮,你輕點,別讓李秋生聽到了。”
緊接著是一個男的說道:“那小子早已醉的跟頭豬似的了,你就是叫的聲再大點,他也聽不到,就算是真聽到了,也沒什麼,他要是敢出去亂說,我打斷他的腿。”
聽到這,李秋生便知道男的是誰了。
村支書陳修禮的兒子,陳國亮。
這個王八犢子,前世老子可被你給害慘了啊,幫你背了一輩子的黑鍋。
這一世,自己的黑鍋,自己背吧。
李秋生轉身回到自己那屋,拿過一把鎖來,將庫房的門給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