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婚後,周慧芳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也像是被下了降頭。
曾經她是油田裡的一枝花,被蘇旎的親生父親蘇毅偉捧在手心裡寵,蘇毅偉活著的時候,周慧芳的內衣都是他來洗。
但葉衛國入贅後,周慧芳就肉眼可見的枯萎了,跟鬼附身似的,心甘情願當起了葉家父女的免費保姆。
葉衛國雖然是個贅婿,卻對周慧芳毫無尊重,說話都是大吼大叫:
“哼!你自己的女兒你自己管,她再敢欺負我們家書語,我絕對饒不了她!”
被丈夫兇了的周慧芳心裡憋著一口氣,空著手走進了蘇旎的病房。
“蘇旎,你太過分了!”
“我跟你葉叔已經結婚了,書語就是你的妹妹,你再不喜歡她,也不能做出這種毀人清白的惡事啊!”
“你葉叔的脾氣本來就不好,你這樣對待書語,你讓我夾在中間很難做,我跟你葉叔之間的夫妻感情,都被你給毀了!”
以前時興衣服換不停的周慧芳,現在卻穿著一身水泥灰顏色的粗布衣裳,及腰的長髮也剪成了齊耳短髮,土裡土氣,臉色蠟黃,一看就非常艱苦樸素,勤儉持家。
“媽,那藥真不是我下的。”
蘇旎毒舌諷刺:“你心裡有氣應該衝著給你氣受的人發,你至於為了一個連正經工作都沒有,分不到房子,只能帶著女兒住進二婚妻子亡夫家的窩囊廢,衝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撒氣嗎?”
呼——!
一道狠戾的掌風。
蘇旎反應迅速地避開了周慧芳扇過來的巴掌,目光凜然地瞪了她一眼,氣場強大。
周慧芳心中一怵,不敢再動手,只咬牙切齒地罵:
“賤人!閉嘴!”
“再怎麼樣,我也是你親媽,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親媽!”
被戳中了痛處的周慧芳變得面目猙獰:
“就算這次的藥不是你下的,那之前呢?”
“書語的書包是誰燒的?書語的頭髮是誰剪的?書語的腿是誰弄斷的?還有書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都是你打的嗎?!”
她什麼時候對葉書語做這些事情了?蘇旎完全不記得。
與此同時,病房外的走廊上。
宋肆禮猛地頓住了腳步。
周慧芳細數蘇旎罪行的那些話,全都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他是聽從父母的命令,打算接兒時小青梅蘇旎去海市住一段時間的。
在來衛生所之前,宋肆禮先去了家屬大院,聽到了不少關於蘇旎品行不堪的話,包括給葉書語和陸輕舟下藥的事。
他半信半疑,如今聽到蘇旎的親媽都這樣說她。
宋肆禮的眉心不由緊緊皺起,黑眸迅速閃過一抹失望……
沒想到才幾年不見,她就成了這種品德不正的人。
“藥,不是我下的,你說的那些事,也不是我做的,葉書語可能有自虐傾向,這是一種病,得治!”
蘇旎看向周慧芳的眼神冰冷到了極致,嘴巴跟淬了毒一樣:
“你既然那麼想當好一個後媽,就趕緊帶著你的寶貝繼女去治治腦子吧!連帶著你自己的腦子也治一治,不然你怎麼會從垃圾堆裡撿男人,難道是因為我爸生前對你太好了?山珍海味吃膩了想換個口味吃點兒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