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旎跟我妹妹是一個班的,我妹說她可霸道了!仗著自己是油田英雄的女兒,總是擺出一副資本家大小姐的姿態,把身邊的同學都當成她的傭人來使喚,非常跋扈!”
葉衛國一副受害者的頹廢樣,無奈道:“所以我們家書語才經常被她欺負啊!在家裡,她根本不把書語當妹妹,只把書語當奴婢,書語必須得讓著她,不然她就發脾氣,鬧得全家不寧。”
“葉叔,你家書語性格溫柔善良,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她到底怎麼惹蘇旎不痛快了?蘇旎竟然要下獸藥毀了書語的清白!”
護士們都義憤填膺。
“哎——”
葉衛國長嘆一口氣,眼珠子轉了轉,
“因為書語的堂哥葉寶強,就書語這麼一個妹妹,所以格外疼愛書語,誰知道蘇旎竟然暗戀我們家寶強,見寶強對書語好,她就嫉妒得不行,變著法地欺負書語,拿書語撒氣!”
這話刺進耳朵裡,宋肆禮倏然頓住腳步。
他轉頭睨向葉衛國,低沉的聲音格外冰冷:“你怎麼知道她喜歡葉寶強?”
葉衛國沒想到自己瞎編故事的時候,軍官同志會突然向他問話,他激靈了一下,保持警惕地問:
“同志,你是回油田探親的?”
不會是宋家派來接蘇旎的人吧?
“工作。”宋肆禮言簡意賅。
葉衛國心神一鬆,不是宋家的人就好。
他繼續煞有其事地編:“我當然知道那丫頭喜歡寶強了!每次寶強來我們家,那丫頭就會貼過去纏著寶強。”
宋肆禮眯了眯那雙眼尾自然上翹的瑞鳳眼,倏冷的眸光令人生畏,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都彷彿失去了溫度。
小時候的蘇旎不止一次說過,她要好好讀書,將來成為跟她爸爸一樣厲害的人。
現在她連大學都沒考,就想著跟男人談物件,結婚?
果然,現在的蘇旎已經不是他兒時認識的那個蘇旎了。
“只不過那丫頭朝三暮四的,一邊跟寶強談物件,一邊勾搭其他男人,就連家屬院裡的已婚同志都不放過,每天打扮得妖妖調調,花枝招展,見到個爺們兒就拋媚眼,現在天天想著攀宋正誠首長家的高枝兒。”
葉衛國不確定眼前的軍官同志是不是宋家來的人,但使勁抹黑蘇旎總沒錯:
“那丫頭說,她和宋首長的小兒子是青梅竹馬,她親爸還有恩於宋家,只要她挾恩圖報,宋首長的小兒子不敢不娶她,到時候她就踩著這架登雲梯,一直往上爬!”
攀高枝,挾恩圖報,登雲梯……
好!很好!
宋肆禮的眸色愈發漆黑如濃墨,閃過更深的失望。
若蘇旎真的只是想利用他們宋家,算計他們宋家……他肯定不會讓她得逞!
葉衛國觀察著眼前人的神情變化,卻見他波瀾不驚,不由試探性地問:
“同志,您認識宋首長家的小兒子宋肆禮同志嗎?”
宋肆禮:“不認識。”
音落,他就大步向前,留給葉衛國一個筆挺疏冷的背影。
葉衛國把葉寶強準備和蘇旎結婚的訊息散佈出去,就離開了衛生所。
病房內,蘇旎睡著了。
宋肆禮隔著窗戶看了她一眼,並沒有進去,只將自己拿來的東西交給了路過的醫生,讓醫生幫忙把東西放在了蘇旎的床頭。
宋肆禮眉頭緊皺,不耐、糾結、複雜。
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面對蘇旎。
翌日天剛亮,蘇旎從夢中驚醒,她夢到了上輩子剛被賣進大山的時候,七八個男人像惡鬼一樣朝她爬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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