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抱了滿懷的那一刻,宋肆禮才意識到自己衝動了。
他完全是條件反射。
眼看著蘇旎就要往牆上栽,他的行動比他的大腦還要快,迅速伸出手,一把將人薅了過來。
受到驚嚇的蘇旎窩在他的懷裡,小小的一隻,清瘦的身體在控制不住地抖,宋肆禮的心臟不由一緊,竟不受控制地產生了憐惜之情。
蘇旎也沒有想到自己遇到危險的一瞬間,宋肆禮還是會像小時候一樣保護她。
他現在不是非常討厭她、嫌棄她、疏遠她嗎?
為什麼還要保護她?
蘇旎正怔怔地出神,宋肆禮就跟接到一個燙手山芋似的,將自己的手從姑娘身上抽離了,主動拉開了跟姑娘之間的距離。
他的態度果然還是冷冰冰的。
蘇旎眸中剛剛閃起的一抹亮光瞬間歸於黯然,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再次抬眸看向宋肆禮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些客氣:
“謝謝你……問題不大,我可以自己走。”
說話間,蘇旎便用手扶著牆,強忍著腳和腿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意,準備自己返回宋家。
但,太疼了!
疼得她的額頭和後背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和唇色都變得蒼白。
韓高陽驚撥出聲:“同志,你的腳都流血了,還問題不大呢?”
林茂勳跟著驚叫:“哎呀!不僅腳流血了,腿上也淨是血,傷得很嚴重啊!”
聽到他們的話,蘇旎才低頭朝著自己的腿和腳看去,只見她右邊的小腿肚子上,插進去了幾塊碎玻璃,皮肉已經割開,鮮血不停地流出來,蜿蜒而下,殷紅奪目。
她右邊的腳也被碎玻璃割破了,腳踝還崴了。
應該是蘇旎拼命反抗脫身的時候造成的,之前她的神經崩得太緊,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受傷了,如今危機解除,整個人放鬆下來的那一刻,才感覺到疼痛。
宋肆禮不動聲色,但視線還是循著蘇旎的目光,落在了她受傷的小腿和腳上。
確實傷得很嚴重。
她之前竟然連哼唧都沒有哼唧一聲,比一般的女同志要堅強很多。
不過,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蘇毅偉,所以她一點兒都不嬌氣,也算不上什麼稀罕事。
林茂勳看起來比誰都操心:“如果是皮外傷還好,就怕這玻璃碴子插得太深,傷到筋兒啊!得趕緊去醫院做個檢查,最起碼得先把血止住呀!”
“確實傷得比較嚴重,但這附近好像沒有什麼醫院……”
韓高陽同樣操心地皺著眉,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倏亮地建議道:
“不過咱們軍校距離這邊不算太遠,可以把這位女同志先帶回咱們學校,讓咱們學校的軍醫幫她看看,處理一下傷口啊!”
“我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林茂勳遞給韓高陽一個兄弟還得是你啊的眼神,轉頭朝著沉默不語的宋肆禮說道:
“班長,咱們得幫人幫到底啊!”
韓高陽在旁邊積極附和:“對啊!班長,咱們不能丟下這位受傷的女同志不管呀!”
他們倆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生怕宋肆禮會丟下蘇旎不管。
因為之前自由活動的時候,他們在天橋底下遇到一個算命的瞎子,閒來無聊就找瞎子算了一卦,不僅算了他們倆,他們倆還湊錢給宋肆禮算了一卦,算的是——姻緣。
他們實在好奇,總是清心寡慾的跟個和尚似的宋肆禮,會不會孤獨終老?
結果算命的瞎子告訴他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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