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葉書語的心裡好受了很多。
她的神色漸漸恢復正常,抬眸,恰好與蘇旎四目相對。
來不及遮掩,蘇旎看見了葉書語那雙清澈的眸子因凝滿了貪婪、勢利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慾望而變得渾濁不堪。
果然,葉書語不是省油的燈。
蘇旎眯了眯眼。
她絕不會讓葉書語傷害到她在意的任何一個人!
……
宋肆禮剛訓練完,就被指導員召喚了。
他跑步來到指導員的辦公室門外,打了聲報告,聽到裡面傳出“進來”的命令,他才推開門進屋,反手帶上了門。
一般情況下,指導員突然召喚他,都是為了給他安排秘密任務。
“坐。”
指導員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宋肆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訓練服,摘下帽子端在手裡,背脊挺直地坐在椅子上,看向面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
“您找我過來是又有新的任務安排嗎?要去外地嗎?我隨時都可以出發。”
宋肆禮向來不見絲毫波瀾的眸底竟泛起了一抹迫不及待。
他似乎巴不得趕緊被派遣去外地執行任務,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不回家,不見蘇旎了。
指導員張長城同志目光炯炯地看著宋肆禮,“確實有新的任務,不過不用去外地執行,留在海市就行。”
“哦。”
宋肆禮眸光一黯,失望了。
張長城假裝沒有看見,面帶笑容地問:“肆禮,聽說你們家來了兩個遠方的客人?”
宋肆禮眉心微皺:“是。”
張長城不再繞彎子,直接把自己召喚宋肆禮的目的暴露了,
“既然家裡有重要的客人,你為什麼不回家?你一直住在宿舍不回家跟客人見面也不是那麼回事兒,我已經批了你的假,這幾天你回家住,把宿舍騰出來給其他更有需要的同學住。”
“……”
宋肆禮沉默了片刻,聲調略冷地反問:“我爸給您打電話了嗎?”
張長城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茶水,“宋首長確實給我打電話了,但只是約我喝酒,沒提你。”
“此地無銀三百兩。”
宋肆禮小聲嘟囔,一臉瞭然,肯定是宋正誠同志對張長城同志威逼利誘了,不然他一個指導員才不管他回不回家住呢!
張長城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我今天晚上就回家。”宋肆禮心裡不服氣,但上級的命令他不能拒絕。
張長城同志親自將宋肆禮送出軍校的大門,嘴裡不停地嘮叨:
“聽說你們家的客人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娃娃,趁著這個機會學學如何跟女孩子打交道,你上的是軍校,又不是和尚廟,別總是一副清心寡慾,生人勿近的模樣,該找媳婦就找媳婦,只是眼睛要放亮,找個不會抹黑咱們軍人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