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沒有看見?她全都看見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宋肆禮那樣失去理性的出手教訓一個人,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因為他是一個軍人,他絕對不會對普通老百姓動手。
但他卻為了蘇旎抓住了溫俊良,並且任由蘇旎把粉筆頭塞進溫俊良的嘴巴里,甚至還對溫俊良說出了“欺負蘇旎就等於欺負他”的狠話。
他從未為她做過這樣的事情,卻為蘇旎做了。
這一刻,蔣丹卿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對蘇旎的嫉恨之意了。
但她還是朝著蘇旎警告道:“肆禮一向是一個正義的人,他只是路見不平而已,才不是特意為誰撐腰,某人不要太自作多情!”
蘇旎知道這句話是說給她聽呢!但她現在懶得為了一個男人跟蔣丹卿搞雌競,因為上輩子她就輸在了搞雌競上,所以她不會再重蹈覆轍。
但,楊月卻看不慣蔣丹卿這副正宮娘娘一樣的架勢,繼續氣她:
“是嗎?那肆禮哥又為什麼把他的榮譽獎盃送給蘇旎當水杯用呢?”
說話間,楊月故意端起蘇旎的水杯在蔣丹卿眼前晃悠了幾下,陰陽怪氣地追問:
“丹卿姐,你跟肆禮哥的關係那麼好,他有把這樣的杯子送給你用嗎?”
蔣丹卿的目光落在那個杯子上,確實是宋肆禮獲得榮譽時獎勵的杯子。
他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杯子送給了蘇旎當水杯用。
頓時,蔣丹卿又氣又急又嫉妒,眼睛都紅了,她用手指指著楊月:
“你……”
楊月打斷她,唇角上揚,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丹卿姐,你不要說了,你心裡那種酸酸的感覺,我能體諒。”
“哼!”
蔣丹卿明顯是說不過楊月,卻還是故作傲嬌地拂袖而去。
楊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捂著肚子嘎嘎狂笑,蘇旎真擔心她會笑抽過去:
“行了,你別笑了,我都能看見你的後槽牙了。”
楊月抬手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你不知道我看見蔣丹卿吃癟的樣子,心裡有多痛快!”
蘇旎無奈:“你這樣氣她,只會加深我跟她之間的矛盾。”
楊月卻擺手道:“就算我不這樣氣她,你和她之間的矛盾也調和不了,我太瞭解她了,任何跟宋肆禮走得近的女同志,都會被她視為仇敵,更何況你還住在宋家,所以該氣她就得氣她,先讓自己心裡爽快了再說。”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蘇旎只勸楊月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就開始低頭刷題了。
蔣丹卿卻完全沒有學習的心思,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卻一瞬不瞬地落在蘇旎的身上。
近水樓臺先得月!她住在宋家,終究是個禍害,得想個辦法讓她從宋家離開才行。
不然,她跟宋肆禮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憑她那副狐媚樣子,難保不會勾引的宋肆禮動心。
想到這裡,蔣丹卿不覺握緊了手裡的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宋肆禮,只能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