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語正想著,就聽到率先開口的男同志問道:“周利民,你認識對面那個女同志?”
周利民說:“當然認識!她叫蘇旎,是宋大首長的乾女兒,上次文工團的聯誼會上,她主動跟我喝酒,我們相談甚歡呢!”
同伴明顯不信周利民的話,保持懷疑地問:“真的假的?宋大首長的乾女兒會主動請你喝酒?”
周利民不屑地嘁了一聲,語氣中透著莫名的優越感和傲慢:
“她雖然是宋大首長的乾女兒,但本質上就是鄉下小地方來的村姑,只要你願意幫她解決戶口問題,讓她留在海市,她就什麼都願意幫你做呢!”
這話傳入葉書語的耳朵裡,令同樣來自必勝油田,寄住在宋家的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但她知道周利民是海市本地的人,而且家裡應該有一定的勢力,所以她並不敢得罪對方,只能把心中的不忿壓制下去。
周利民的聲音再次傳入葉書語的耳朵裡:“所以她肯定是在衝我笑,她絕對對我有意思!”
上次在文工團的聯誼會上,蘇旎對他愛答不理,避之不及,肯定是為了欲擒故縱,加深他對她的印象,讓他對她念念不忘。
周利民已經打聽過了:蘇旎根本不是宋肆禮的女人!蔣丹卿才是宋肆禮未來的另一半。
所以他還有機會!
但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姑娘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周利民斜了葉書語一眼,皺眉:“你笑什麼?”
葉書語那雙清澈乾淨的杏眼裡盛滿了無辜,一臉單純地解釋道:
“同志,你別誤會,我沒有笑你,我只是覺得剛才表演的節目很精彩,所以才笑出了聲。”
周利民:“……”
剛才表演的節目很好笑嗎?
吹嗩吶什麼時候變成了能引人發笑的節目了?
葉書語其實就是在笑周利民,而且是明目張膽的嘲笑。
她雖然不喜歡蘇旎,但憑她對蘇旎的瞭解,蘇旎絕對看不上週利民這樣油頭粉面的男人。
當然,她也看不上。
輪到葉書語表演了,她作為原女主,還是有不少才藝的。
她表演的才藝是在場眾人都沒有表演過的——崑曲。
楊月驚訝道:“真是沒想到,你這妹妹深藏不露啊!她居然會唱崑曲?”
蘇旎點點頭:“嗯,她會,她親媽以前是崑曲的閨門旦。”
說到這裡,蘇旎的目光不覺變得深遠起來。
她記得聽周慧芳說過,就是因為葉書語的親媽以前是唱戲的,葉衛國一直鄙視亡妻,覺得亡妻是下九流,甚至把自己的一事無成都怪在了亡妻身上。
對於這樣侮辱自己親生母親的父親,葉書語竟然還能言聽計從,蘇旎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