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宋肆禮這個語氣確實挺像周慧芳女士的。
生怕他接下來會跟周慧芳女士一樣嘮嘮叨叨,蘇旎乖乖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了。
挑棍兒的遊戲又玩了幾輪,蘇旎的運氣好像不太好,連續輸了好幾把,一杯一杯的果酒灌進去,雖然不會醉,但會走腎啊!
蘇旎轉頭向坐在宋肆禮旁邊的蔣丹卿求助:“丹卿姐,奶奶家的衛生間在哪兒?我想上個廁所。”
蔣丹卿十分熱心腸:“弄堂裡只有公用衛生間,你自己一個人去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吧!”
說話間,她已經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了。
蘇旎目含感激地看著她:“謝謝你。”
兩個女同志一起去上廁所了,她們的身影剛消失不見,林茂勳就壓低聲音朝著宋肆禮問道:
“蘇旎妹妹得罪過你嗎?”
“沒有。”宋肆禮否認,他身形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裡端著一杯果酒,慢悠悠地喝著。
林茂勳愈發不解:“那你為什麼對人家那麼兇?”
“兇嗎?”宋肆禮喝酒的動作一頓,斜了林茂勳一眼。
林茂勳和韓高陽一起搗蒜似的點頭,異口同聲:“兇!”
宋肆禮這個人雖然不近女色,跟個禁慾的和尚似的,但對女同志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唯獨對蘇旎不太一樣。
冷冰冰,兇巴巴,不知道的還以為蘇旎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得罪了他呢!
被林茂勳和韓高陽直接點明瞭他對蘇旎的態度,宋肆禮沉默了。
他將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著手裡的果酒,橙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潤澤。
蘇旎確實沒有得罪他,但他對她的態度也確實沒有辦法好起來。
一想到她滿心算計,只把他和宋家其他人當成攀高枝的登雲梯,他就沒有辦法像兒時那樣對她溫柔以待。
瞬間,宋肆禮的心臟像是墜了塊巨石般沉重。
他無法給林茂勳和韓高陽解釋,只哼笑一聲開口:
“你們就當我是有病。”
音落,宋肆禮將手裡的那杯果酒一飲而盡,就起身出去透氣了。
“……”
屋裡只剩下林茂勳和韓高陽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
蘇旎上完廁所出來,就在衛生間外面的水管處洗手。
蔣丹卿站在她的身邊,再次將她打量了一遍,雖然心裡不想承認,但蘇旎的外形條件比她好太多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蔣丹卿還是認為自己和宋肆禮才是最般配的。
宋肆禮的父親是海市的首長,她的父親跟他在同一個單位,僅僅多了一個“副”字而已,所以家世上,他們是門當戶對。
她八歲那年認識的宋肆禮,然後一起長大到現在,青梅竹馬的情誼可是無法替代和超越的。
她在學醫方面並沒有什麼天賦,但在她父親的幫助下,她成功拜師楊軍醫,還去首都大型醫院培訓進修了一年,所以只要她考上大學,獲得學歷,就一定能進入海市最好的醫院工作。
到時候,她是醫生,宋肆禮是軍官,更加相得益彰。
而蘇旎擁有的只有美貌和身材,所以在蔣丹卿的眼裡,蘇旎根本就沒有跟她競爭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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