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胡說什麼!
蔣丹卿不明所以地懵了一瞬,完全不知道蘇旎把她當成了葉書語。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蘇旎就開始出口成髒了,那張櫻桃般的小嘴兒跟淬了毒一樣,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不堪入耳,令人心梗。
蔣丹卿被罵的紅溫,差點兒厥過去。
林茂勳和韓高陽趕緊給她喂水,順氣。
蘇旎再繼續這樣罵下去,就要把蔣奶奶吵醒,甚至驚擾四鄰了。
不想讓她繼續在這裡發酒瘋,丟人現眼,宋肆禮只能強行把人帶走。
剛把人從蔣奶奶家抱出來,蘇旎就罵了聲:“宋肆禮,王八蛋!”
罵人還罵上癮了,連他都敢罵。
宋肆禮沒好氣地看著懷裡的女人,哼聲:“你是我見過酒品最差的人,以後一滴酒都不許你沾!”
“不沾就不沾,誰沾誰是小癟三!”
蘇旎意識不清的接了一句話,還挺押韻。
“……”
宋肆禮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衝著一個醉鬼發脾氣了。
他只想趕緊把她送回家,讓自己的耳根子清靜清靜,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許是顛簸到了。
還沒走出弄堂,蘇旎像個毛毛蟲似的在宋肆禮懷裡拱了拱,痛苦開口:
“嘔!我想吐!”
宋肆禮臉色一變,趕緊把人放下來。
蘇旎扶著牆,吐了好久。
“早知道你會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就不該帶你來吃這頓飯,浪費糧食!”
宋肆禮一邊毒舌的嘮叨,一邊用手輕撫蘇旎的後背,漆黑的眸底似乎迅速閃過一抹心疼。
吐完後的蘇旎,渾身上下愈發的沒有力氣,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似的倚靠在男人的懷裡。
宋肆禮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再次將蘇旎抱了起來。
梁勇濤同志開著給宋正誠配的吉普車停在弄堂口,宋肆禮是擔心他們幾個發小聚會吃飯,林茂勳和韓高陽他們會喝醉,才叫梁勇濤開車過來幫忙接送的。
萬萬沒有想到,喝醉的人是蘇旎。
“四少,你開車帶蘇旎小姐回去吧,我就從這裡直接回家了,我的小孫子剛出生,我想盡早回去抱抱他。”
梁勇濤從車上下來,目光懇求地看著宋肆禮。
宋肆禮點頭答應:“嗯,車鑰匙給我。”
喝了酒不能開車,但宋肆禮不想耽誤老同志回家跟家人團聚。
目送梁勇濤離開後,他就用公用電話聯絡了宋家,讓正好在家的二哥宋明煦過來接他們一趟。
夜風寒涼,懷裡的人打了個哆嗦,宋肆禮拉開車門,彎腰想把人放在後座座椅上。
蘇旎卻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她十指相扣,掰都掰不開。
宋肆禮無奈,只好上車跟她一起坐在後座,蘇旎依舊在他的懷裡,像是一隻粘人的小貓。
“這個世界上能把我氣死的人,估計只有你了。”
宋肆禮已經被磨得完全沒有了脾氣,懶得把她從自己的身上弄開了。
卻不想……
蘇旎突然在他懷裡翻了個身,雙腿叉開,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兩隻手臂從男人的腰背底下穿插過去,緊緊環抱,一下子就把宋肆禮禁錮在了吉普車的後座椅上。
宋肆禮眼瞳微縮,有些錯愕,蘇旎直接仰起小臉朝他湊了過去,甜軟的唇,含住了男人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