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旎像是被雷劈了,石化般愣在衛生間的鏡子前。
她確認了好幾遍,脖子上的那塊青紫確實是吻痕。
所以……是誰親了她,還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這麼明顯的痕跡?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宋肆禮。
因為那天她在蔣丹卿的接風宴上喝醉酒,是宋肆禮把她帶回家的。
可是,他為什麼會親她?
他現在不是非常討厭她,避她如蛇蠍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
酒醉後斷片的蘇旎,實在是想不起那天發生的具體事情,不過時不時會有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片段突然鑽進她的記憶裡,比如:
狹小的空間裡,一隻大手一寸一寸丈量她大腿上細嫩白皙的肌膚,灼熱的溫度密密麻麻地透過肌膚滲透進她的血液,留下揮散不去的餘溫。
漆黑不明的陰影裡,她的小手撫在一個肌肉結實的胸膛上,身下人敞開的襯衫底下是精壯優越的腹肌,那股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令她面紅耳赤。
昏暗的光線中,宋肆禮身上清冷的禁慾氣息,正在被動物的天性一點點衝破,即將消散……
“蘇旎?”
楊月叫了蘇旎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她的應答,不由提高了聲調,把正在浮想聯翩的姑娘嚇了一跳。
蘇旎的目光閃爍,神情尷尬,臉好像更熱更紅了,有種辦壞事被人抓姦的心虛感。
“你的脖子沒事吧?”楊月並沒有察覺到蘇旎的不對勁兒,更加關心她脖子上的傷。
蘇旎不動聲色地用頭髮遮擋住了脖子上的吻痕,隨便找了個理由回應楊月:“沒事,應該……是蚊子咬的。”
原來是蚊子咬的。
楊月鬆了一口氣。
“我爺爺說的沒錯,秋天的蚊子比夏天的蚊子還要毒,咬一口能癢好幾天,不過,我爺爺自己調配的防蚊止癢藥膏還不錯,週一去學校的時候,我裝一罐拿給你。”
聽到楊月關心的話語,蘇旎覺得自己撒謊挺對不住她的。
但又不能直接告訴楊月,她脖子上的不是傷也不是蚊子咬的,而是某人親出來的吻痕。
因為楊月知道了肯定會當場爆炸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樣的動靜兒。
而且,她自己還沒有弄清楚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月,謝謝你。”蘇旎真誠地向楊月道謝,她的擔心和關懷讓她的心裡暖暖的。
兩個人挽著手臂走出衛生間。
楊月性格豪爽地說:“跟我客氣啥?現在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楊月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煩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嘖嘖嘖……男人婆終於交到朋友了,也是不容易啊!”
溫俊良從隔壁男衛生間走了出來,一看見楊月,張口就懟。
楊月雖然打扮得像個假小子,但她最討厭別人用“男人婆”來形容她,是一種性別羞辱。
“溫俊良!你肚子裡的蟑螂被掏出來了?居然能活著來參加聯誼會。”
楊月毫不客氣的回懟,聽到“蟑螂”,溫俊良的臉色倏然變得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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