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傳來一陣鬧騰的聲音,成功引起了宋明煦的注意,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只見蘇旎跨坐在宋肆禮的腿上,整個人像是樹袋熊趴大樹一樣趴在了宋肆禮的身上,腦袋還放在了宋肆禮的一側肩膀上。
這個姿勢,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非常不一般。
宋明煦像是不好意思多看,及時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蘇旎和宋肆禮互相愛答不理,關係冷到了冰點,他們都還擔心來著,現在看來,他們的擔心似乎多餘了。
蘇旎的小尖下巴硌的宋肆禮的肩膀有點兒疼,他剛伸手在她的腦門兒上輕推了一下,她就不情願地哼唧了一聲,側了側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巧不巧,蘇旎的臉朝內,撥出來的氣流正好撲灑在宋肆禮的耳朵和脖子上。
宋肆禮:“……”
就好像有人不停地在你的耳邊吹氣一樣,熱熱的,癢癢的。
宋肆禮雖然禁慾,但他絕對是一個正常男人,蘇旎呼吸間的一股股熱氣不停地撲灑在他的耳朵和脖子上,彷彿在一點點溶解他心臟外面的那層冰殼,他的心臟不受控地悸動,發癢。
正在這時,蘇旎的腦袋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像是夢中囈語般說了聲:
“我想我們好好的。”
她的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像是在摟著他的脖子撒嬌,一時間,冷麵軍少的骨頭都酥了。
他甚至有種不想在意一切的衝動,只想跟蘇旎好好的。
“到了。”
車子平穩地停在了宋家門口,宋明煦先從車上下來,撐著傘接宋肆禮和蘇旎下車。
由於蘇旎坐在宋肆禮的身上,導致宋肆禮沒辦法先從車上下來抱她,宋明煦便先把蘇旎從宋肆禮懷中接了過來。
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把蘇旎攬抱在自己懷裡。
宋肆禮從車上下來,準備從二哥懷裡把人接過去,恢復了幾分意識的蘇旎,視線模模糊糊中卻把宋明煦看成了宋肆禮。
她仰著一張高燒燒到通紅的小臉,指著“宋肆禮”的鼻子吐槽:
“你以為你戴個眼鏡我就不認識你了?憑咱倆的關係,你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識你!”
宋明煦愣住了,他不是一直戴著眼鏡嗎?
宋肆禮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嚴肅。
他們倆的關係?
他們倆什麼關係?
所以蘇旎在車上說的那句話,不一定是說給他聽的?
呵呵……
宋肆禮自嘲般冷笑了一下,就收回了自己要去接蘇旎的那隻手,而是接過了二哥宋明煦手裡的那把傘,讓二哥把人抱回家。
他就不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