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走,我要你哄我……”
蘇旎又重複了一遍,發燒讓她的聲音變得沙沙啞啞的,配上撒嬌的語氣,更加顯得她楚楚可憐,令人心軟。
她抓著宋肆禮手腕的那隻手也握得更緊了,彷彿他從她的身邊離開,會讓她特別沒有安全感。
再彪悍的人生有時候也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更何況蘇旎的人生還沒有那麼彪悍。
床上的蘇旎緊閉著雙眼,正處於意識模糊狀態,她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臉色透著病態的紅暈,襯得嘴唇格外蒼白,說話的時候鼻音也很重。
宋肆禮神情一鬆,轉過身來,低醇磁性的嗓音中夾雜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好好好,我不走。”
他留了下來,陪在蘇旎的身邊,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哄她,能做的只有幫她晾著碗裡的稀飯。
正在這時,趙文君已經上了樓,來到了蘇旎的臥室門口,她伸手握住門把手,準備擰開門進去的時候,就聽到蘇旎和宋肆禮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蘇旎撒嬌請求:“我想吃大白兔奶糖。”
宋肆禮耐心勸說:“你現在生病了,喉嚨肯定不舒服,不能吃奶糖,等你病好了再吃。”
蘇旎不依不饒,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不嘛!我就要吃大白兔奶糖!而且我只吃肆禮哥哥給我的。”
她的語氣口吻跟平時判若兩人,恍惚間,彷彿把時間線拉回了她兩三歲的時候。
聽到她軟軟糯糯地稱呼自己為“肆禮哥哥”,記憶裡最熟悉的親暱感令宋肆禮的眼瞳猛然一縮,他有些不太確定地問:
“你……你不是挺討厭他的嗎?為什麼只想吃他給你的大白兔奶糖?”
蘇旎卻哼唧一聲,道:“誰說的?旎旎才不討厭肆禮哥哥,旎旎最喜歡肆禮哥哥了!”
聽到這裡,趙文君鬆開了握住門把手的手,轉身從蘇旎的臥室門口離開了,下樓的時候,她的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此時此刻,蘇旎身上這股驕矜的勁兒實在是太像小時候了。
宋肆禮的眉心微微一蹙,求證似的詢問:“你現在幾歲?”
蘇旎毫不猶豫:“三歲!”
宋肆禮:“……”
果然,這丫頭是高燒燒糊塗了!
既然在她的意識裡,她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子,那他就把她當成三歲小孩子來哄。
宋肆禮坐在蘇旎的床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也跟回到了小時候一樣,對蘇旎說話的語氣溫柔到了極致:
“乖,等你的病好了,你想吃多少大白兔奶糖都可以,我讓宋肆禮給你弄,好不好?”
“好!”
蘇旎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因為對於小時候的她來說,搬出宋肆禮比搬出她親爸都管用,她很聽宋肆禮的話。
宋肆禮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遠,彷彿也沉浸式地回到了小時候,他用潔玉修長的手指將蘇旎被汗濡溼在額頭和臉頰上的髮絲撥弄乾淨,動作很輕很小心。
感到有點兒癢,蘇旎的長睫微微一顫,提起了新的要求:“我想聽你講故事。”
宋肆禮明顯耐心了很多:“講什麼故事?”
蘇旎:“講長征的故事,肆禮哥哥最擅長講長征的故事了。”
宋肆禮的眼瞳微微一顫:“你還記得……”
他以為她早就把他們之間的記憶忘得一乾二淨了,沒想到她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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