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宋肆禮的瞳孔猛地一縮,臉色瞬間黑沉到了極致。
……
時間回溯到周利民強行把蘇旎往黑暗處拖拽的時候。
蘇旎知道周利民賊心不死,只是沒有想到他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居然在大街上攔截她,綁架她,甚至還意圖玷汙她……
周利民一口一個“賤人”的辱罵著蘇旎,他橫了心想把蘇旎佔為己有,責怪蘇旎搶了他進入文工團的機會,只不過是一個讓他趁機做壞事的藉口罷了。
不過,蘇旎也不是任人刀俎的魚肉,無論上輩子還是這一世,她都吃過這方面的虧,所以她長了記性,主動找宋家的幾個哥哥學了點兒防身術。
除了大哥二哥三哥之外,宋肆禮也教過她幾招,甚至連宋正誠都親自指導過她,所以蘇旎在周利民即將把她拖進黑暗的時候,猛地抬頭,磕中了對方的嘴巴,一下子就把周利民的嘴巴磕出了血。
趁著周利民吃痛之際,蘇旎先他一步,抬腳猛踹他的褲襠,將他踹進了黑暗之中。
周利民萬萬沒有想到蘇旎有這麼好的身手,結結實實捱了她兩下攻擊,不僅腦瓜子被磕得嗡嗡的,命根子的疼更是鑽心的疼,疼得他連連倒吸涼氣,還衝著蘇旎罵罵咧咧:
“臭婊子!你給老子等著!等老子緩過勁兒來,老子一定弄死你,讓你變成破爛貨!”
周利民的囂張和對女性的不尊重徹底激怒了蘇旎。
像是要為被周利民迫害過的婦女討回公道,蘇旎紅著眼又對周利民展開了一系列的攻擊。
用腳踹他的大腿根兒,踹他的屁股,踹他的臉……蘇旎忘記了宋家哥哥們囑咐她的話:
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
看起來清清瘦瘦的小姑娘,打起人來一點兒都不手軟,衝著周利民猛招呼了一頓,周利民都快被揍成豬頭了,不僅囂張的氣焰被揍沒了,還哭爹喊娘地向蘇旎求饒。
他以後再也不敢打這個女同志的主意了!
要不是巡邏的警察同志路過,蘇旎的拳打腳踢還在不停地落在周利民身上,差點兒就把人真的打壞了。
警察同志阻止了蘇旎,把她和周利民一起帶回了派出所。
周利民惡人先告狀,說自己什麼都沒做,蘇旎就衝過來把他打了一頓。
蘇旎雖然沒有被對方佔了便宜,但還是被周利民試圖玷汙她的行為嚇到了,整個人有點兒懵,警察問了半天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說。
警察見她還是個學生,就要聯絡她的家裡人,蘇旎不想讓宋家人知道,就把楊月的聯絡方式給了警察同志。
卻不想,楊月留給她的聯絡方式,正是楊軍醫校醫室的電話,所以警察同志就聯絡上了楊軍醫。
楊軍醫則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宋肆禮。
宋肆禮趕到派出所的時候,蘇旎剛做完筆錄出來,她坐在大廳的一把椅子上,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腳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個房間裡,周利民還在衝著警察同志控訴自己的冤屈:
“警察同志,我可是個好人,那個小丫頭片子在汙衊我!你們看她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哪點兒像是要被人玷汙的樣子?我根本沒有對她怎麼樣,是她自作多情,是她勾引我。”
“我沒上她的當,她就惱羞成怒了,跟個瘋子一樣對我動手動腳,把我打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尤其是我的臉……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