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禮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好色的流氓,竟然會做這樣露骨大膽的夢。
他耳根處的燙意已經蔓延到了脖子,臉頰上的緋色更加濃郁了。
“沒什麼。”
宋肆禮垂眸遮掩住眼睛裡翻湧的情緒,沉聲道:
“以後你還是不要喝酒了,見到蔣丹卿記得給她道個歉,你把她認成了別人,臭罵了一頓。”
“啊?!”
蘇旎的表情尷尬極了。
她把蔣丹卿認成了誰?不會是認成了葉書語吧?!
完蛋!
那她罵的肯定超級難聽!
如果真是這樣,她確實該給蔣丹卿道個歉,畢竟是人家蔣丹卿做東請吃飯,她喝醉酒發酒瘋還把人家給罵了……
蔣丹卿肯定更加討厭她了。
正在蘇旎想著該如何給蔣丹卿道歉的時候,宋肆禮已經抱著床單下樓了。
他床單上的那些東西,最不能被蘇旎看見。
樓下。
因為趙文君昨天晚上說,她想喝宋正誠親手磨的豆漿,所以宋正誠就起了個大早,剛在廚房把豆漿煮上,一出來就聽見一樓的衛生間傳來了水流聲。
以為趙文君也起床了,他不由邁步走過去,卻發現衛生間裡的人是宋肆禮。
宋正誠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皺眉不解:“樓上不是有衛生間嗎?你下樓幹什麼?”
宋肆禮:“樓上衛生間有人。”
隨便丟出一個理由,他更加用力地摟緊了懷裡的床單,生怕目光如炬的宋正誠同志發現什麼。
宋正誠果然注意到了宋肆禮懷裡的床單:“你抱著個床單幹什麼?不會要洗床單吧?”
“……”
宋正誠給了宋肆禮一個“你的臭毛病真多”的眼神,“大清早的洗什麼床單?你難道跟你大哥一樣,也有了潔癖?”
宋肆禮習慣性的反駁:“家規裡好像沒有規定大清早不能洗床單吧?”
“臭小子,就會頂嘴!趕緊洗,洗完了該幹嘛幹嘛去,少在我眼前晃悠!”
宋正誠懶得再多看小兒子一眼,拂袖轉身而去。
宋肆禮鬆了一口氣,趕緊把床單塞進洗衣盆,接滿了水,就快速搓洗自己手裡的床單,力氣用得很大,手臂上的肌肉繃緊,暴起的血管猶如盤根錯節的藤蔓。
他冷著一張臉,就好像手裡的床單跟他有仇似的。
……
週五晚上,宋家。
趙文君把兒子們叫出來開會,四個兒子,三個兒子到場,宋肆禮在軍校沒有回來。
“我們文工團本週日要舉辦聯誼會,我不管你們幾個有空沒空,都得給我參加!而且要好好表現,往討女孩子喜歡的那方面好好表現!”
趙文君的態度不容置疑和拒絕,明擺著把聯誼會當成了相親會,希望她的兒子們都能鐵樹開花,找到物件。
畢竟,吳媽和梁勇濤同志都已經抱孫子了,她和宋正誠卻連個兒媳婦都沒有。
聽到這個訊息,葉書語掩飾不住的興奮,她也想去參加聯誼會。
因為在聯誼會上,她就可以明目張膽地接近宋浩瀚,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了。
想著,葉書語便準備下樓,向趙文君爭取參加聯誼會的機會。
但是她剛走到樓梯口,就碰見了同樣準備下來的蘇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