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蘇旎率先反應過來,激動地跳了起來,強忍了好幾天的眼淚終於不爭氣地飆了出來。
要不是宋肆禮的身上有傷,她估計會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醫生說過:只要宋肆禮能醒過來,他就沒什麼大礙了。
短命的詛咒被打破,蘇旎當然高興了。
但,宋肆禮看見蘇旎在自己身邊,好像並不高興,他撐著身體從病床上坐起來,冷漠地推開了蘇旎要扶他的那雙手,皺著眉頭問:
“你在這裡幹什麼?”
病房需要通風,幫宋肆禮換藥的小護士開啟了半扇窗戶,外面的風吹進來,卷著冬日的凜冽。
而宋肆禮的態度卻要比冬日的寒風還要刺人。
蘇旎的眼圈倏然變得更紅了,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怨懟地反駁眼前的男人:
“我守了你好幾天,一直盼著你甦醒,你醒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這麼兇?”
宋肆禮輕哼一聲,唇角勾起冷嘲的弧度:“我沒有兇你,是你不願意見到我,所以你守在我身邊幹什麼?我死了你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蘇旎被他的話氣的聲音發顫:“宋肆禮,子彈射穿的是不是你的腦子啊!”
“你……咳咳咳……”
宋肆禮的情緒一激動,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蘇旎反應過來他還是個剛度過危險期的傷員,趕緊忍住了氣,上前哄他:
“好了好了,你別那麼激動,一會兒傷口扯開了怎麼辦?”
說話間,她還給宋肆禮倒了杯水,主動示弱道:“咱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宋肆禮拒絕去接姑娘遞過來的水,心裡也憋屈的不行:“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你吵架,是你突然跟我鬧,說了一堆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那天在銀杏樹林裡,氛圍正好,一切彷彿正在慢慢回到正軌,她卻突然發神經似的跟他鬧。
他一直想找機會問清楚,她到底在彆扭什麼?但她卻對他愛答不理,不把話說清楚也就罷了,竟然還說要搬離宋家,這是要徹底跟他劃清界限嗎?
這些天,宋肆禮的心裡一直不安生,想著該如何解開他和蘇旎之間的誤會,想著該如何把姑娘留在宋家,所以才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分神,被那個間諜用子彈射穿了身體。
他承認他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喜歡蘇旎,就算她把他當成攀高枝的登雲梯,他也認了。
但他受不了她對他愛答不理的冷漠態度,更受不了她要徹底遠離他,跟他劃清界限。
“我沒跟你鬧。”
蘇旎輕飄飄的說了一聲,就去拿他的手,讓他接住她遞給他的水杯。
宋肆禮猛地將自己的手抽出,莫名暴躁:“別碰我!”
啪!
水杯被揚到地上,摔了個粉碎,也把蘇旎的耐心摔沒了。
“行,我不碰你,我離你遠遠的,反正我又不是你的卿卿,只有你的卿卿才有資格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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