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
宋肆禮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縮,眉心也瞬間皺出了一個“川”字,微顫的語調中透著說不出的驚慌:“你怎麼知道是她的男人?”
“我跟她是同鄉,對於她的事情,我多多少少聽說過,那個男人我也認識,姓陸,好像叫……陸輕舟!”
葉淑萍好像真的知道一些內幕似的,煞有其事地說:
“他可是我們那邊有名的養豬大戶,可有錢了!雖然他以前有過媳婦,還生了三個娃,但依舊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同志想跟他處物件,他肯定是看蘇旎長得特別漂亮,才答應跟蘇旎處物件的!”
說話間,葉淑萍的眼神中彷彿閃過了一抹豔羨之色。
“陸輕舟……”
宋肆禮囁嚅了一下薄唇,手指猛地攥緊,骨頭都被攥得咔咔作響,每一個骨節都泛起了青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都暴了起來。
上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從蘇旎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她做夢的時候都在喊“陸輕舟”的名字。
宋肆禮以為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去在意那個養豬的糙漢,以為自己隨隨便便就能打敗他,沒有想到,他竟敢直接來海市找蘇旎。
而且……
蘇旎居然去見他了。
這是令宋肆禮最沒有辦法接受的。
難道……蘇旎的心裡還有那個陸輕舟?
一想到這一點,宋肆禮就像是喝了一大缸的醋,燒灼的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正在這時,葉淑萍的聲音再次在宋肆禮的耳邊響起:“你不是蘇旎的哥哥嗎?你不知道這些事?”
旁邊的王月杉看出了宋肆禮的臉色難看,也隱隱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兒,在事情變得更加麻煩之前,她趕緊拽著話多的葉淑萍離開:
“淑萍,咱們還是趕緊去打水吧!一會兒排隊的人就多了。”
葉淑萍似乎還想跟宋肆禮說些什麼,王月杉只能強行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了。
宋肆禮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似的,整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宿舍樓,他眼神呆滯,唇角勾著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以為自己什麼都不去在意,蘇旎就會好好跟他在一起,卻忘了蘇旎的心裡還裝著別人,他在蘇旎心中的地位根本不像他對她一樣,放在了第一位。
他或許只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想到這裡,宋肆禮感覺自己的心臟既痛又窩火,不覺把自己特意拿來送給蘇旎的東西全都丟到了一棵大樹的樹根底下……
……
“我和書語之間的事情,跟你說不著!你只需要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我要去找她。”
陸輕舟明明是來求蘇旎幫忙的,卻一點兒求人的態度都沒有,彷彿覺得自己有主角光環罩著,傲慢得不行。
他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男主角,誰會喜歡他?
蘇旎越來越覺得自己上輩子的眼光差得像坨屎了。
她冷著一張小臉,說:“不好意思,我沒有責任和義務回答你的任何問題,而且與葉書語相關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沾染半分。”
在海市見了大世面,葉書語現在十有八九不會想跟陸輕舟這個二婚還帶三個娃的老男人有什麼瓜葛了。
蘇旎擔心自己若是把葉書語的下落告訴陸輕舟,改變了葉書語的人生,又會在無意間變成惡毒女配,命運的軌跡又會變得跟上輩子一樣。
所以她不沾染任何人的因果,尤其是葉書語。
“你不就是嫉妒書語嗎?”
陸輕舟的一句話成功令轉身就走的蘇旎頓住了腳步,只聽到身後的養豬糙漢十分自戀地說:
“你就算千方百計地阻止我和書語在一起,我也不會選擇你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嘁!”
蘇旎發出了鄙夷和不屑的嗤笑聲,轉身,看著陸輕舟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塊被狗撒過尿的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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