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汝祥的話,回到病房之後,冉玥直接將信封給拆開,她要讀信給阮承川聽。
王汝祥說可以多和阮承川說話,最好說兩人相關的事情,這樣說不定可以刺激到阮承川的大腦,讓他醒過來。
一整個下午,冉玥都在讀信,簡單的四張信紙,在心裡來回翻閱了不知道多少遍。
唯一的活動軌跡,就是喝水上廁所,連晚飯都沒有吃。
“阮承川,快醒來吧,這麼久不見面,一見面你就睡覺,這太不公平。”冉玥單手撐在病床上,看著男人。
“阮承川,你知不知道,來的時候我可遭罪了,在火車上都沒有睡好,又擔心你,又害怕自己會被騙被偷被搶……”冉玥嘴裡還唸唸有詞,眼睛已經控制不住合上了。
冉玥再次醒來是被冷醒的,外面已經完全黑壓壓一片了。
她出去上了個廁所,才看見時間,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
醫院只有走廊上的幾個燈亮著,連個人影都沒有,晚風吹來,搞得她還有些害怕,忍不住腳步加快。
進了病房急忙把門關了鎖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冉玥急忙把行軍床弄好,躺上去,昨天晚上不覺得,今天晚上冉玥反倒是覺得有些冷了,把被子裹得緊緊的。
看向床上的男人,小聲說了一句:“阮承川,晚安。”
連續兩天,冉玥都是重複的形成,吃飯睡覺,上廁所讀信,剩下的時間碎碎念。
就是有些無聊,好處是沒人打擾,那天叫囂的王佳慧也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之後知道兩人的關係是法定的。
這樣也好,冉玥也不想覺得一個女孩子不好,再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知不覺,冉玥已經來了一個星期了,除了第一天到的時候給村裡打了一個電話之外,也沒和家裡聯絡過。
阮承川不醒,冉玥打電話回去也是讓張翠娥她們平添擔憂,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冉玥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偶爾看見阮承川手指動了都能激動半天,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遊戲的進度條載入一樣,一點一點進度,叫人看著就覺得有希望。
晨光輕柔地灑在床上,冉玥起來的時候,阮承川還和昨天晚上沒什麼區別,安靜地就和睡著一樣。
讓人意外的是天氣陰沉了一個星期,總算是放晴了,看著窗外的陽光,冉玥的心情都好多了。
好兆頭,冉玥情不自禁想。
“阮承川,你看,放晴了,等你醒了我帶你去樓下曬太陽去。”冉玥說著,把床和被子都給收起來。
洗漱過後才給阮承川擦身上,弄完了之後去吃飯,吃飯回來把房間給收拾乾淨。
冉玥拿著拖把在拖地,她倒也不是每天都做這些事情,隔三岔五的做做,病房裡乾淨整潔一些,她心情也會好很多。
這兩天來送禮的戰友也有,領導也有,有的冉玥拒絕了,有的冉玥收下了還記錄了一下,這些都是人情。
一邊做事,冉玥也在一邊想,燈阮承川醒了,要和他說好多事情,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昏睡著,有沒有聽見她說的那些話。
阮承川醒來的時候,看見就是這樣的場景。
窗外的陽光正好,揮灑在病房裡,微風吹動著白色的窗簾,一個穿著紫色毛衣的年輕女人正在收拾房間。
他還有些愣神,盯著女人的背影看了半晌。
是冉玥。
是他的玥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