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時分，夏時夜才塗好藥膏躺下休息。
看著睡著了還皺眉的夏時夜，長卿不由皺眉小聲向一旁的小包子問道：“我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畢竟，夏時夜才五歲啊……
就算是她自己要求的，但總感覺對她好像有些太苛刻了。
小包子聞言，雖然也心疼自家小姐，可想到小姐的性格，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隨後小包子也小聲說道：“要不你也教教我吧。”
“這樣以後我也好保護小姐。”
有了夏時夜這樣的先例之後，長卿倒是沒有再拒絕。
反正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行，那不如現在就開始吧？”
“好！”
小包子興奮地點了點頭。
於是，長卿便又重新到院子裡開始教小包子一些基本功。
……
一個時辰後，閒王府中。
“你是說，她讓你教她武功？”顧君衍聽著長卿的稟報，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饒有深意的弧度。
“是的……”長卿恭敬地低頭回道。
見顧君衍不語，長卿遲疑片刻後，才繼續開口問道：“王爺，需要我停止嗎？”
顧君衍聞言抬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她想學，你便教她吧。”
“是。”得了命令的長卿立即鬆了一口氣。
畢竟就衝著夏小姐這份毅力，自己也想盡可能的幫助她。
“不過……”顧君衍頓了一下後又道：“她這麼小，你下手注意些分寸。”
“是，屬下知曉該怎麼做了。”
見長卿回答得如此乾脆，顧君衍也沒再詢問些什麼，只是讓她去那些庫房裡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拿幾瓶出來，帶去給夏時夜。
等到長卿離開之後，程韻才從屏風處走了出來。
“怎麼，就如此心疼你的‘小王妃’？”她挑了挑眉，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剛剛的那些傷藥可都是她做的，要是拿出去賣的話少說值個百萬兩銀子。
他倒好，一股腦全給那小丫頭了。
顧君衍並不理會她的調侃，而是轉移話題道：“我的腿恢復得怎麼樣了。”
“嗯，恢復得很不錯。”程韻輕輕抿了一口茶，“估計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地了。”
“‘估計’？”顧君衍蹙眉，“為何不是肯定的答案。”
聽到他這句話，程韻抬眸盯著他，似笑非笑地勾唇道：“因為後續的藥方和施針可能需要夜夜那小丫頭來了。”
“畢竟，她可比我厲害多了。”
聞言，顧君衍沉默了片刻。
“那，你試探出其他有關她的訊息了嗎？”
“嗯。”程韻放下茶杯，神色肅穆地說道：“她帶走那群乞丐是想自己組建一個專門為她打聽情報的勢力，而且也不知道是是不是她故意的，其中有幾個人，正好是她爹的緣故才變成乞丐的。”
“不過有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她做的所有事丞相府都不知道。”
“所以你不必擔心這些事情都是丞相府安排的。”
“換句話說，她確實是真心實意在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