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鈺微微垂眸,“無憂木可以給你。但,含冰珠不行。”
雲傾浛冷笑:“莫不是你也貪圖這十二聖器的強大能力?”
風鈺只淡淡一笑,深邃的眸裡帶著誰也看不懂的堅定。他輕抿了口茶:“含冰珠不能給你,我能助你早日解開封印。”
“好!”雲傾浛點頭。
和風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是,她向來自信,自然不會怕風鈺。
何況,風鈺不將含冰珠給她,她就不能自己拿嗎?
左右他還有一年時間,即便能夠憑藉藥物苟延殘喘,也無法解了九曲連殤,待風鈺一死,含冰珠自然便是她的了!
風鈺自然也能猜到雲傾浛的心思,但卻並不在意。
晚風微醺,荷香渙散。
弦月懸空,皎潔如雪。今夜的月,微涼如湖水。
雲傾浛斜靠著蘭舟,抬眼看弦月朧明,看那一片漆黑,宛若深淵的天空,嘴角帶著幾分嘲弄世間的笑。
她輕輕抬手,看斗轉星移,月明星稀;輕拂水面,嗅靈霧茶香,聞十里荷花;閉眸淺笑,且聽風吟,流水淺淺。
“風鈺,你何時把無憂木給我?”雲傾浛輕輕擰了擰眉頭。
“待你進入北帝學院後。”風鈺淡淡笑道。
雲傾浛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警告道:“若你敢騙我,即便你毒發身亡了,我也會把你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
風鈺輕輕一笑,這丫頭,還真是狠心呢。
“風鈺,你既要我為你抑制九曲連殤,那我便要了解你的情況。”雲傾浛說道。
“這個屆時我會讓顧聆跟你說。之前一直是顧聆幫我照看著九曲連殤。”風鈺道。
雲傾浛支著下巴,好奇地看向風鈺,“風鈺,本小姐對於你如何中毒很感興趣,可否告知一二?”
風鈺瞥了她一眼,“本王對你的身份也很感興趣。”
“呵呵,我的身份不就是相府不受寵的三小姐嗎?”雲傾浛狡黠笑道。
風鈺看白痴般瞥了她一眼,略帶深意:“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呵呵。”
兩人同是心思深沉,因而僵持不下,便也就不白費功夫互相試探。
金陵湖水碧波盪漾,清漪迴旋,今夜弦月皎皎,美人如玉,公子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