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縣尊知道他得了癆病,恰好縣尊禁止他參加縣試,恰好大房都來勸他找陳家幫忙。
一切都是如此順理成章。
沈逾白垂下眼皮,擋住眼中的嘲諷。
陳家竟為了他這三瓜兩棗費盡心思,看來陳家大伯這次為了升遷使了全力,將整個陳家都掏空了。
見沈逾白又沒了動靜,沈鴻業氣道:“跟功名比起來,便是付出百兩又如何?對你來說千難萬難的事,對陳家來說不過是請頓飯,或打聲招呼。”
沈逾白漆黑的眸子如同看不到底的寒潭,嘴角卻微微上揚:“以身飼狼,只要還剩一塊肉一滴血,狼都不會停下撕咬。”
沈鴻業氣得轉身就走。
沈逾白靜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徹底離開,才轉過身,將擋在自己身後的卷軸露出來,而炕上靜靜躺著一張蘇錦剛剛傳送來的字條。
“你們縣令怎麼會知道你得了肺結核的事?會不會有人告密?可是一般人也見不到你們縣令吧?”
沈逾白拿起毫筆沾墨,在紙條上寫下兩個字:“陳家。”
這些事他不會告訴他娘,怕他娘知道了更焦急。
可在面對蘇錦時他並不保留。
蘇錦拿到字條時簡直要把薄薄一張紙盯個洞出來。
又是陳家。
太不要臉了。
“他們就是強盜,恨不得明搶你的東西!”
當看到沈逾白說要怪自己身子弱才被人惦記吃絕戶時,蘇錦氣得想報警。
“這根本不是你的問題,就是陳家那群人噁心,總盯著別人的東西,竟然還靠著身份地位來欺壓人!”
為什麼像沈逾白這樣純良的人會受這麼多委屈,那些壞人卻過得順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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