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嚇得齜牙,“程禧看了一部戲...角色叫周扒皮,不是罵您的。”
周京臣撥開程禧亂糟糟的頭髮,露出整張面龐,凝視著,“周扒皮是誰。”
“資本家啊...”
“我嗎?”
程禧點頭,“你。”
“哦。”她犯糊塗,周京臣不計較,“那這個周扒皮是怎樣的男人?對你好嗎。”
“不好。”程禧不假思索,“壞,自私。”
周京臣氣場冷颼颼的,眼神也冷,“原來如此。”
程禧吐過一次了,衣服酒氣熏天。
她幾乎站不穩,爛泥似的,軟趴趴貼在周京臣胸膛,髮絲纏繞著他襯衣釦子。
弄得他也沾染了酒味。
周京臣表情不大好,“喝了多少。”
“一杯。”安然比劃。
“一杯?”他挑眉。
安然一哆嗦,瞪著鍾雯,“會不會有男同學在酒裡動手腳了?”
“你有證據嗎?”鍾雯翻白眼,“大家是同學,你挑撥什麼內部矛盾啊。”
周京臣目光移向鍾雯,“你是程禧的室友。”
鍾雯一愣,迅速恢復了“作戰”狀態,拿腔捏調莞爾一笑,“周先生,校慶我給您斟過...”
“造謠她跟了老男人,是你嗎。”
驟然,鴉雀無聲。
周京臣臉上浮起一絲淡笑,“我老嗎。”
他刻板嚴肅的模樣英俊,偶爾一笑,更是別有韻味的英俊,哪裡是二十多歲青澀跋扈的富二代比得上的風度,鍾雯怔怔著,“不老...”
“嗯。”他一手抱著程禧,另一手焚了一支菸,漫不經心地抽一口,再漫不經心地吹出一縷霧,“接送她的老男人是我。”
“是您?”鍾雯深吸氣,大腦飛快搜尋都有什麼不同姓氏的哥哥,“您是她表哥?”
周京臣叼著煙,“反正是哥哥。”
鍾雯擅長分析男人的話術,瞬間明白不是表哥。
親哥,堂哥,表哥,統統不是。
年紀上,相差懸殊了,青梅竹馬的哥哥應該也不算。
只能是調情的哥哥。
周京臣接走了程禧,鍾雯咬牙切齒,“程禧那騷貨,有機會傍上週先生了。”旋即又嗤笑,“周先生不瞎,比她有情趣,會玩兒的女人多的是,她的如意算盤白打。”
“什麼如意算盤?”安然反駁她,“程禧酒量差,她是真醉了!”
“你信啊?”鍾雯茶言茶語的,“我是鑑婊達人,綠茶和白蓮花什麼德行,瞞不了我。”
“因為你自己是婊子,婊子看誰都是婊子。”
鍾雯衝上去廝打她。
......
紅旗L9駛出酒吧街,泊在一棵隱秘的老榆樹下。
司機熄了火,下車。
周京臣升起擋板,捏住程禧的小腿,她褲子一灘醉酒後的嘔吐物,上衣也濺了幾滴酒。
周京臣吻著她,眼皮,鼻尖,耳垂,最嫩薄、最脆弱的部位。
不帶感情。
程禧癢得抽搐,蜷縮在他懷裡。
“講一句吳儂軟語給我聽。”他唇挨著她面頰。
她搖頭,長髮晃得凌亂。
“講一句,我放過你。”醇厚好聽的嗓音,充滿了誘哄。
程禧不肯講,會哭會鬧的,碎碎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