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幫幫千寧,你奶奶那邊我們會照顧好的。”蘇麗娟笑著讓他在路千寧床上坐下,然後給路千寧使了一個眼色,轉身就走了。
周老夫人心臟不好,尤其最近蘇麗娟和周啟山在國外回來,事情較多她亂的難受,就上山靜養去了。
每年都會隔一段時間上山,今年去了兩次。
周北競不敢拿奶奶的身體開玩笑,起身走到路千寧身邊把她試卷奪了,“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路千寧一把就將試卷搶過來,“我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用不著你教。”
沒料到她這個態度,周北競氣節,想摔門就走。
可一想到蘇麗娟的話,卡在兩個矛盾的決定之間猶豫不定。
“你以為我願意教你?你沒聽見那個惡毒的女人說嘛?我奶奶身體不好,她那張破嘴要是去我奶奶那兒胡說八道,加重我奶奶的病情,你擔當的起嗎?”
路千寧站起來說,“我爺爺奶奶身體也不好,他們從小和我把弟弟養大的,我突然就被弄到這鬼地方來,指不定現在他們滿世界找我呢!就因為他們要控制你,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周北競臉色一沉。
“小孩子就要聽父母的話,像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叛逆起來,被治的法子都這麼稀奇古怪,我還不是被你連累的!”
路千寧哪裡知道蘇麗娟根本不是周北競的親生母親?
她只當時周北競太過於嬌慣,叛逆期間父母管教不了。
“她不是我媽!”周北競情緒激動,“她不配做我媽!”
聞言,路千寧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目光有些同情,內疚的看著周北競,她真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以後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亂說!”提起母親,周北競的胸口隱隱作痛。
將蘇麗娟跟母親相提並論他都覺得噁心!
“對不起。”路千寧道完歉又坐下了,“反正我不能跟你和平共處,這樣他們就會把我送回去了。”
這才明白她今天像變了一個人的原因,周北競嗤笑,“你以為你現在跟我對著幹,他們就會把你送回去?做夢吧,賣了倒是有可能!”
路千寧猛地抬頭,漆黑的瞳仁裡盡是緊張和錯愕。
“這樣,我們暫時和平共處,等我奶奶回來我讓她送你回家。”周北競記得她剛才說,她也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
有父母卻跟爺爺奶奶感情深厚,可見她比他還可憐。
路千寧猶豫著,“你奶奶真的會送我回家嗎?”
“會。”周北競說。
提著的心落下,路千寧思來想去答應了,“好,那我聽你的。”
她坐下來,讓周北競給她講作業。
講到晚飯,兩個人才下樓。
仍舊是誰也不願意理誰的表情,可是比起昨天的互相看不順眼已經好多了。
蘇麗娟很滿意的點點頭,第二天一早又安排一輛車送兩人去上學。
畢竟是兩個孩子,如此相處了七八天,對彼此的冷漠就消散了一些,關係也變得融洽,除了講學習也有了話題。
例如,周北競的母親,奶奶。
例如,路千寧的父母,爺爺奶奶和弟弟。
他們更像朋友一些了。
蘇麗娟高興壞了,在一天放了學後,把路千寧叫到臥室。
“最近表現的很好,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路千寧頓時表情防備,“什麼?”
“周北競的奶奶手裡有個家傳的鐲子,她每次上山都會交給周北競保管,那是周北競母親戴過的,你管他要過來。”
那東西,才代表著周家夫人的身份呢。
她嫁給周啟山這麼久,一直沒有被外界看重,一部分原因也是那鐲子讓旁人猜測出她還沒被周老夫人接受。
“我不要。”路千寧說,“他媽媽對他那麼重要,那東西他一定很重視,想自己留著。”
“呦——”蘇麗娟冷笑,“這才相處了幾天,胳膊肘都往外拐了?別忘了是誰帶你來這兒的,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路千寧抿著嘴唇不說話。
蘇麗娟惡狠狠的說,“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那鐲子給我要過來!”
“不要。”路千寧別開頭。
“行,骨頭硬了?不要就不許吃飯!直到你把鐲子拿來為止!”蘇麗娟狠狠朝她腰上掐了一把,然後踢了她一腳把她提出臥室。
疼的路千寧眼眶立刻紅了,但轉身就下樓,一滴淚也沒落。
這種疼,在家裡經歷過無數次了,能忍住。
當天晚上,她被關在房間裡不許出去吃飯。
第二天一早,仍舊沒有她的飯吃,她忍一忍,打算到學校多吃點兒午餐,一天一頓也餓不死。
誰知中午放學才發現,飯卡被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