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幾秒,花云然迅速站起來,“你怎麼從他辦公室裡出來?”
“我來拿會議筆錄。”路千寧回答了她的問題,繞開就走。
花云然抬起胳膊攔下,“一個會議筆錄用得著拿半個小時嗎?阿競也在裡面?”
她在這兒坐了半個小時了,以為周北競還沒來!
誰知路千寧和周北競已經在辦公室了?
想到什麼,她的臉色鐵青又難堪,“路千寧,你真賤!你是真覺得我拿你沒辦法嗎?”
“你不是拿我沒辦法,你是拿周北競沒辦法。”路千寧跟她話不投機半句多,繼續留下來也是聽她侮辱,乾脆就越過她走了。
花云然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離開,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她抓起來往角落裡走,“喂——”
她語氣很差,那端的柳芳菲都被嚇了一跳,“表姐,你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被路千寧給氣的。”花云然又不能告訴任何人路千寧上了周北競的床,面子上過不去,問了句,“你打電話有事?”
“是這樣的,我爸公司週年宴,想讓我問問你,能不能請周總過來露個臉。”柳芳菲解釋道。
花云然沉思了一下,“他今晚有行程,不過我有辦法讓他去,但你要按照我說的做一件事情。”
“好。”柳芳菲沒問什麼事兒就答應了,不管啥事兒能讓周北競來參加公司週年宴就是她的目的!
路千寧不知道晚上談合作的飯局為什麼忽然改成去參加柳家的週年宴。
但周北競的決定她只能給客戶打電話改了時間,下午五點鐘她準時下樓開車,在公司門口等著周北競。
花云然是跟周北競一起出來的,她下去開啟車門,花云然理都不理她說說笑笑的跟周北競上了車。
她關好車門折回副駕駛安靜的充當一個司機的身份,整個車廂裡都只有花云然一個人嬌笑的聲音。
柳家的週年宴並不在酒店,而是西郊一片自然湖泊的景區。
雖然來的都是商業界的人,可柳家週年宴的規矩向來都是只談樂不說合作。
所以現場的氣氛很歡快,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推杯換盞。
周北競的到來掀起了不小的轟動,黑色的西裝裹身,手肆意插在兜裡緩步走來,舉手投足都透著矜貴的氣息。
身後跟著小鳥依人的花云然,以及精緻幹練的路千寧。
柳青山看到周北競真來了,高興的合不攏嘴,“北競和云然來了,那邊我準備了好酒,御封已經過去了,你們也去吧。”
周北競微微頷首示意,掃了圈眾人問,“傅老師呢?”
柳青山一怔,指了一個方向說,“他來了有一會兒了,在那邊圖清淨。”
“我過去看看。”周北競調轉了方向,路千寧正要跟上,花云然就把她攔住了。
“千寧,傅老師是我和阿競的恩師,我們兩個過去就好,你就別去了。”
路千寧看向周北競,得到周北競的許可後才應聲,“好。”
她看著周北競和花云然一塊兒走了,心底卻也明白了難怪周北競會推掉飯局來這兒。
她知道傅老師,每次過年過節周北競都會去看望傅老師,她也見過幾次,雖具體不清楚傅老師對周北競的特殊意義。
可從幾次見兩人會面中能知道,傅老師對周北競很重要。
不是商業的應酬對她來說沒那麼難熬,只要找個地方躲清靜就行。
打了兩局吳森懷的遊戲,順便一遍又一遍的認真記那些人物的名字。
今天來的不僅是傅老師一人,還有傅老師的妻子,周北競他們喊她師母。
花云然從出國就沒見過他們了,師母一直拉著花云然問她過得好不好。
最終話題兜兜轉轉,又落在了周北競和她的事情上。
“當初你們兩個就這麼分開了,我和老傅都覺得惋惜,但好在現在你們又走到了一起。”
“我就說,有感情是切不斷的。”師母慈愛的目光看著花云然和周北競。
花云然含羞一笑,看向周北競,他面色淡然正在和傅老師交談,並未聽到她們的談話。
甚至似乎察覺不到花云然熾熱的目光,連個目光都沒有。
傅老師見狀找個藉口帶他走遠了些,直接問,“好幾年不見,是不是感情變淡了?”
周北競微微蹙眉,抿了口杯中的酒,也不知想到什麼,問了句,“若真的有感情,會淡嗎?”
“這話也不無道理,真有感情是時間沖刷不掉的,你時時刻刻都會想著見她,做什麼都能想起她來,總而言之就是茶不思飯不想。”傅老師看了眼自己的老婆輕笑道,“見不到就會覺得心裡空嘮嘮的。”
霎時間,周北競的腦海裡浮現了路千寧的身影,她也在他身邊三年了,無時無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