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以為你跟周北競斷了,他最近不是天天跟花云然在一起嗎?”
張月亮十分好奇的問,“他為什麼還沒有提離婚?”
媒體整天報道周北競和花云然的花邊新聞,人盡皆知了,張月亮有這個想法並不奇怪。
路千寧將那天周老夫人壽宴上的時間簡單說了一下,“所以周老夫人態度堅決不同意他和花云然在一起,這個婚他先離不了。”
“那他知道你就是他妻子了?”張月亮實在不理解,“不然他為什麼還來找你?他不是那麼喜歡花云然嗎!”
臨近午時陽光灑滿屋子,沙發上坐著的路千寧長髮披散,清眸微微顫著,有些話堵在嗓子裡說不出來。
她總不能直接告訴張月亮,她不過是周北競洩.欲的工具吧,因為周北競捨不得在婚前碰花云然。
意識到說錯話,張月亮趕忙轉移了話題,“那……花家沒為難你嗎?他們怎麼會還允許你在周北競身邊做特助呢。”
“其實我已經不在北周總部了。”沒瞞下去的必要,路千寧乾脆就直說了,“我在萬科商場的八樓禮服特定組做服務員。”
張月亮豁然起身,震驚的看著路千寧。
從總裁特助到奮戰在一線最辛苦的服務員,多大的落差!
她想都不想就說,“那你還在他身邊幹什麼?你可是金牌特助,你辭職跳槽去哪裡不比做服務員的工資高,你——”
她真正心疼路千寧的也並非工資低,而是職位落差太大。
服務員是最辛苦的行業,整天笑臉相迎討好那些貴太太,關鍵路千寧學業有成,屈才!
“跳了槽,有花家在,沒有人會收我的。”路千寧實話實說,“服務員的工作雖然辛苦,但提成很高,我有信心讓我的工資比以前差不了多少。”
她沒吹牛,跟在周北競身邊幾年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尤其認識的貴婦人最多了。
看人下菜碟的事情她手到擒來。
話是這麼說,張月亮依舊心疼她。
但沒說更多,吳森懷和周北競回來了,拎著一大兜食材,直接進了廚房。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兩人一言不發開始準備做飯,杜絕了路千寧和張月亮幫忙。
將近一個小時,一頓豐盛的午餐坐好了。
路千寧和周北競並肩坐著,一雙明眸在身側的男人和對面的吳森懷身上掃來掃去。
“千寧姐,你嚐嚐這個,我做的。”吳森懷指了她面前一道菜說。
她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笑道,“好吃。”
話音剛落地,吳森懷又指了另外一道菜,“那是周先生做的,你也嚐嚐。”
她看了眼周北競,男人側臉線條緊繃,身姿慵懶靠在椅背上,也扭過頭來看她。
她收回目光,也嚐了一口,中肯的說,“也好吃。”
“哪個更好吃!”吳森懷立刻說,“必須選出一道更好吃的來。”
路千寧:“……”
“懷哥。”張月亮小聲說,“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碾壓他,讓他少在千寧姐面前耀武揚威!”吳森懷聲音雖低,可扛不住幾個人挨的近。
周北競和路千寧都能聽到,前者漫不經心的挑眉,後者捏了捏眉心。
這有什麼好比的?路千寧實在不能瞭解周北競的腦回路。
“你這不是讓我姐為難呢?”張月亮扯了扯吳森懷的衣角,小聲勸解。
路千寧若如他所願說周北競炒的菜難吃,扭過頭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吳森懷身體一僵。
目光落在對面的周北競身上,他泰然自若的坐著,唇角勾著懶散的弧度,分明沒把他的挑釁放在心上。
“你得意什麼?”吳森懷拍桌而起,“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有錢了不起?潛規則非君子所為!我鄙視你!”
有些事情被拿到明面上來說,路千寧有些抹不開面子,若她不是心知肚明自己是周北競的妻子,一定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身側,周北競轉過頭直直看著她輕聲問,“各取所需,有什麼君子不君子的。”
他倒是希望,她沒什麼所需,看重的不是他的錢。
他倒是希望落得一個玩弄她感情的渣名。
可惜,她只要錢。
“我——”吳森懷拍了拍腦門,忘了路千寧是為了張欣蘭的醫藥費而委身,這麼說豈不是連路千寧一塊兒罵了?
路千寧打破飯桌上僵拙的氣氛,“吃飯吧,一會兒涼了,何況吃飽了還要去醫院呢。”
聞言,張月亮趕緊拉著吳森懷坐下,一個勁兒的衝吳森懷搖頭。
吳森懷可算知道了,他在周北競面前說不上話,也不知想到什麼,一邊吃飯一邊拿出手機發微信。
給‘北’發的,因為他知道北是周北競的朋友,同一個層次的,他就不信北知道周北競這德行……
【大神,你應該認識周北競吧?他就是一個渣男,他居然潛規則他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