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還翻出路千寧的微信說,“我跟周總以前的助理路千寧也聯絡。”
似乎是為了證明他加微信只是圖以後方便。
可張文博眸底的警惕不見,雖沒拒絕但一直很疏離林清越的接近。
“他們經常來D.V聚會,都是這個包廂,偶爾要是吃飯的話就去旁邊的餐廳……”
林清越說了些周北競和花御封他們小聚的規矩和地點。
漸漸的張文博緊繃的面色緩下來了,“多謝林助理告訴我這些,路特助走的比較急,像周總私下的行程這些事情都沒來得及跟我交接。”
他主動提起路千寧,林清越透過包廂窗戶往裡面看了眼,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角落說,“去抽根菸放鬆一下,他們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抱歉,我不吸菸。”張文博禮貌的拒絕了。
林清越拿煙的動作一頓,笑了笑一個人去角落裡抽菸。
張文博以為林清越抽完煙回來還會說什麼,例如說跟路千寧有關的事情。
可並沒有,又閒聊了幾句花御封和周北競脾氣不同後,兩人就沒再說話。
包廂裡花御封也一杯接一杯的拉著周北競喝酒,很快一瓶紅酒見底。
見狀顧南也加入進來,坐在周北競旁邊一塊兒跟花御封喝,很快花御封喝多了。
周北競只是有幾分醉意,但人還算清醒的。
“我讓林清越送我哥回去,阿競……我送你回家吧。”花云然試探著問了句。
周北競雙手撐在膝蓋上,墨瞳微抬看著她,“不用,外面有人開車送我。”
說罷他站起來,拎著外套步伐稍微有些不穩往外走。
花云然想追他,卻被顧南攔住了,“云然,你照顧你哥,周北競就交給我了,放心吧!”
說完顧南就追著周北競走了,花云然看看倒在沙發上的花御封又看著走出門口的兩人,氣急敗壞的跺腳。
出了包廂門,顧南甩給林清越一句,“快進去帶你家花總離開。”
然後就追著周北競跑,“老花這是故意的吧,想把你灌多了好讓花云然爬床!他們兄妹兩個這是迫不及待了,你現在及時勒馬還來得及,趕緊跟花云然說清楚吧。”
“說清楚什麼?”進了電梯,周北競頎長的身子靠在電梯壁上,一雙淡漠的眸子看著顧南。
顧南一噎,說清楚……他愛上路千寧了。
可一想到路千寧跟他的特殊情況,顧南又冷不丁覺得說這些太早。
路千寧那邊還沒什麼反應呢。
何況解決了花云然還有一個老婆,周北競的花邊可真多。
他都替路千寧擔心。
不知想到什麼,周北競有些躁意,扯了扯領帶解開兩顆釦子,將襯衫的袖口挽上去兩截,精壯的小臂上一塊兒腕錶被電梯裡的燈折射出光芒。
“不過老花的酒量見差,這麼幾杯就不省人事了?”顧南又說。
周北競輕嗤著扯了扯唇角,“那是裝的。”
因為看出來顧南幫著他,灌不醉他,所以花御封就先裝醉了。
顧南吃的一驚,罵了句,“這個老狐狸,你聽他話裡話外的都在試探你,還提路千寧,我看他是蠢蠢欲動……”
誠如周北競所說,花御封就是裝的。
林清越進包廂時,花御封就已經睜開眼睛,甚至還拿了桌上一杯酒小口的品著。
花云然也明白了其中緣由,忍不住捶了下沙發,“顧南也真是的,居然跟我們作對。”
“談的怎麼樣?”花御封直接問林清越。
他想查路千寧的下落,從周北競身邊的人下手最好,張文博就是最大的捷徑。
林清越皺著眉說,“張文博很警惕,但凡是跟路千寧有關的話題都用不知道來搪塞,不過我聽說他是周老夫人的人,若周總有意要藏著路千寧肯定不會告訴他。”
“我當然知道他很警惕,事在人為,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我就不信他不知道路千寧的下落。”
給路千寧調職經手的人肯定不多,一個是周北競一個是張文博,還有就是人事部的經理。
其他人是沒資格知道的。
人事部的王經理在北周呆了將近二十年,是周北競的心腹。
他貿然找上門容易打草驚蛇,真惹了周北競不痛快得不償失。
只能從張文博下手,還得讓林清越去接觸,讓周北競挑不出刺來。
“好。”林清越微微低頭應聲,垂著的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緒。
一旁花云然聽了兩人談話,腦袋裡蹦出來一個人,趙靜雅。
趙靜雅肯定知道路千寧住哪兒,她找個人跟蹤不就知道路千寧到底去了哪裡!?
——
車上,顧南死乞白賴的蹭車,跟周北競同排坐在後面。
周北競問張文博,“林清越跟你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