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卻驀的紅了,一路從臉頰到耳根再到脖頸,白白的面板下一層粉色浮上來。
“你流氓,偷看人家換衣服做什麼?”
周北競輕聲一笑,用腳踢開衣帽間的門,緩步走進來,指腹將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又不是沒看過。”他將襯衫脫掉,露出精壯的胸膛,在暖色系的燈光下泛著銅黃色。
路千寧心頭小鹿跳個不停,轉過身去,“你都脫了,那你先洗澡。”
話音落地,手腕突然被抓住,她身子踉蹌著被抓到一旁的浴室,不等反應過來周北競已經開了花灑。
溫熱的水淅淅瀝瀝的流出來,打溼了她的長髮和襯衫,嘭濺出來的水霧在他短髮上落下。
她仰著頭,清眸顫抖幾下看著他深沉的眼眸。
“我們要盡地主之誼,不是說好要替梅尼夫人調教我?”他薄唇輕啟,話語能蠱惑人心。
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她心頭不免一顫,這個狀態下去今晚她要慘了。
關鍵是明天的酒會還要穿禮服,若是留下什麼印記……
忽的,身體一股異樣,讓她眉梢微挑,下一秒小臉就皺成了包子,“我可不敢調教周總。”
‘周總’兩個分外刺耳,周北競眯了眯眼睛,握著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她那個地方最敏感,“換個稱呼。”
他在誘惑她,感覺到這一點,路千寧好氣又好笑,膽子大了許多將手攀在他脖子上,仰頭微微眯起的眼睛看著他。
“周……北競。”
聲音似水如歌,點在周北競心頭,他呼吸不自覺的快了幾分,薄唇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落下。
“再來一次。”
“周北競。”她又輕輕喊了一聲。
周北競暗罵了一句‘該死’,在別人嘴裡普普通通的三個字,怎麼到了她嘴裡就這麼好聽。
他低頭吻住她的薄唇,又輕又密的吻落下來,奪了她所有的呼吸。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時,路千寧推開了他,“先洗澡。”
“好。”他嗓音已然低的嚇人。
洗完澡,路千寧被裹著浴巾抱出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路千寧手抵在胸口,很無辜的說了句,“我們睡吧,今晚真不行。”
“嗯?”他抬起頭,一臉慾求不滿和不可思議。
她在說什麼鬼話?
就他這狀態,能不行嗎?
路千寧挑了下眉說,“我來例假了。”
周北競:“……”
“你讓讓,我要去拿衛生棉。”她僅用兩根手指頭,就把周北競僵硬的身體從身上推下去。
他身上鬆垮的浴袍有些亂糟糟,浴袍裡的身體僵硬筆直,整個人都懵了。
路千寧好笑的進了衣帽間,從行李箱裡拿出提前預備好的衛生棉,她的小日子不太準。
前三後四的總會推遲,所以快到日子她走到哪兒都會帶著衛生棉。
換好衣服出來,見周北競還在床上躺著,閉目養神,而鬆垮的浴袍還有一些清晰可見的弧度。
她忍不住抿著嘴笑了下,識趣的在離他最遠的地方躺下。
良久,周北競才起來,進衣帽間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後,從另外一邊躺下。
長臂蠻橫的伸過來把她拉到懷裡,聲音很不悅的吐出兩個字,“別動。”
路千寧真的不動,能解決問題的不僅僅是那一種方法,可迄今為止他們也只試過那一種方法。
別的方法她還放不開,若不聽話真惹惱了他,她承擔不起後果。
這一夜,說相安無事也相安無事。
可她沒怎麼睡好,一直被他粗重的呼吸.弄的不自在,時不時被他抱得緊緊。
時不時他又會耳語廝磨一番,她後來才發現,他這是有目的性的‘報復’。
他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總算是熬到了天亮,路千寧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將房間裡荷爾蒙氣息吹散些。
卻冷不丁瞥見莊園的大門緩緩開啟,一輛豪車從遠處駛來。
停在城堡的門口,花御封從駕駛位上下來,先跟梅尼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又繞到副駕駛開車門。
花云然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