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周北競親自出面談的合作,大部分都是板上釘釘,走過場給對方老闆一個面子的。
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矜貴氣息的周北競十分迷人,饒是多次見他談判,可每一次路千寧都為之著迷。
他也冷靜下來了,整個人透著禁慾系的冷然,花了一個半小時搞定了合作,兩人往回走。
路上他閉目養神,下車前說了句,“今晚你跟我送奶奶回周宅,然後一起去你那兒。”
“好。”沉吟片刻,路千寧吐出一個字,莫名心裡就歡喜了不少,唇角微微上揚。
後視鏡裡,餘光瞥見她上揚的唇角,周北競眸子凝結了一層薄冰。
她的每一次高興,有沒有一次是因為他這個人?
兩人剛抵達公司門口,路千寧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秘書長打來的。
她接聽以後順手點開公放,秘書長焦急的聲音傳遍車廂,“路特助,你上午交給我的檔案被洩露了!”
“什麼?”路千寧心裡‘咯噔’一聲,那是一個策劃案,明天一早用得上的。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公司出現了內奸,洩露了機密。
“我馬上上去。”掛了電話,路千寧將車停好,轉身看著周北競,“周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可能需要你出面處理一下。”
邊說邊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時,周北競已經自己開了車門下來。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單手插在兜裡闊步往電梯走,看了眼腕錶,距離下班只剩半個小時了。
他們抵達頂樓時,發現秘書長在周北競的辦公室,低頭站在周老夫人面前。
聽見開門聲,秘書長回頭,求助的目光看向路千寧。
“周奶奶,我雖然來公司的時間不久,可是我對這裡的人都很熟了,秘書長在北周呆了五六年,肯定不會幹這種出賣公司的事情。”
花云然並未把剛進來的路千寧當回事兒,看到周北競也只是說話停頓了一下。
然後就又開始意有所指,“秘書長,你倒是說說這份檔案除了你,還有誰接觸過。”
“策劃案是底下的人交上來的,然後我和路特助一起協商修改的,現在被洩露的是修改以後的,但除了我們兩個沒有人再看到過這檔案!”
秘書長急著否認,但也沒把錯誤歸結到路千寧身上。
花云然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看向路千寧,“那洩露機密資料的,除了你就是路特助了。”
路千寧擰了擰眉,對上花云然有些迫不及待的目光。
雖不清楚眼前這一齣戲跟花云然有沒有關係,但她明白了花云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除掉她的機會。
她的威脅比周北競妻子的威脅更大一些。
掃了眼去了落地窗前站著得周北競,他指縫裡夾著一根菸,半開的窗戶吹進微風,將淡淡的煙味吹的滿屋都是。
男人面色矜冷,聽了花云然的一番話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秘書長身邊,“周老夫人,周總,檔案是我和秘書長做最後調整的,洩露出去跟我們有一定的責任,我願意接受失職的懲罰,但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出洩露機密的內奸。”
“有道理。”周老夫人立馬接話,“那你找吧。”
“周奶奶,洩露機密的指不定就是她呢,她找來找去還不是——”花云然一聽趕忙插話。
卻被周老夫人打斷了,“你一秘書,少說兩句,阿競還沒說話呢。”
花云然一噎。
路千寧和秘書長一同看向周北競,他掐滅了煙,稜角分明的五官被煙霧籠罩。
兩個字隨著繚繞的煙霧從他薄唇間溢位。
“去查。”
秘書長鬆一口氣,看向路千寧,“路特助,會不會是有人進了你的辦公室?”
“我的辦公室裡有監控。”路千寧頭也不抬的說,“你去把策劃案拿過來,連同牛皮紙袋和密封條一起,順便……把柳飄飄也喊進來。”
秘書長立刻點頭,“好!”
她轉身疾步離開,沒二分鐘就帶著柳飄飄和已經拆封的牛皮紙袋回來了。
她將東西交給路千寧,“我開啟以後正準備做最後的核對,就發現對手公司在官網貼出了這份策劃案。”
人家也沒有竊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把策劃案發布出來讓他們無法繼續使用。
路千寧若有所思的看著檔案和牛皮紙袋,看了眼柳飄飄,“柳秘書,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有。”柳飄飄毫不猶豫的說,“這份檔案從我交給秘書長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和秘書長在一起,我能證明檔案不是她洩露的。”
花云然又笑著開口道,“那這不是證據確鑿,就是路千寧了?周奶奶,你應該對路千寧的背景不太瞭解,她家裡有個患病的母親,缺錢的很,估計是想賺錢替她母親治病,雖然可憐……但這做法實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