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認識宗祁的,也聽說過宗祁的名聲。
知道自己落到宗祁手裡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回去,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認,然後在心裡默默祈禱老大他們手腳快一點,到時候木已成舟,云溪成了爛人,宗祁未必還會為這麼個女人為難他。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問。”宗祁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手,渾身懶散。
旁邊的保鏢心領神會上前,抓起男人一拳打在胃部!
劇痛讓男人生理性嘔吐出來,但這還不算完,接下來他遭受了有生以來最惡毒、最狠厲的暴打。
身上的肉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疼的牙關都要咬碎。
偏偏保鏢什麼都不問,讓他連個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等被打的奄奄一息,宗祁才終於擦完手,雙手插兜走過來,單腳踩在他臉上:“人在哪兒?”
“我不…我不知道…咳咳咳!”衛衣男費力的咳嗽著。
不說,他還有一條命,說了,怕是現場就會被宗祁打死。
在宗祁這裡,可沒有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不知道?”宗祁意味不明的笑了,腳下騰挪,移到衛衣男的肩膀處踩著:“現在呢?知道了嗎?”
“我說了我不知啊啊啊啊啊!”
尖利的哀嚎響徹夜空,男人原本奄奄一息,此刻卻爆發出了最大的聲音。
因為他的胳膊被生生踩斷了。
“現在呢?可以說了嗎?”偏偏罪魁禍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懶散輕鬆。
衛衣男幾近昏厥,哆嗦著說:“不…不知道。”
“哦,那你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吧。”
隨著宗祁聲音落下,踩在身上的腳也被挪開,衛衣男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剛要鬆一口氣,就聽見宗祁又說:
“沒用的東西,毫無價值,廢了吧。”
他說的是那樣輕鬆,以至於衛衣男剛開始根本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直到肩膀和大腿根都被人重重踩住,潑天的恐懼席捲了他。
“我說!我知道!我說我說!”他再也不敢裝不知道。
“云溪在城郊廢棄民宅的地下室!”
保鏢記下準確地址交給宗祁,宗祁看了一眼,輕蔑的看向衛衣男:“還算有用,給他個痛快吧。”
“什麼?”衛衣男愣住,他什麼都說了,卻還是沒能討到一條活路?
“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說了啊!”衛衣男不住的求饒,見宗祁無動於衷,便看向旁邊的鄭家眾人。
鄭乾最是心軟,忍不住替他求情:“宗祁,他什麼都說了,你還廢他一條胳膊,要不就讓他走吧…”
聽到這樣愚蠢的論調,宗祁不耐煩的擰眉,反唇相譏:“放他走,讓他再綁云溪一次?放他走,讓別人知道綁架云溪不需要付出絲毫代價?”
他是真的看不慣鄭家人:“想被綁架就自己找根繩拴住脖子,別牽連到云溪。”
“你!”鄭乾被氣的臉頰漲紅:“如果小妹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她肯定也不會…”
“不會怎樣?不會喜歡我?會厭惡我?”
宗祁冷冰冰的笑了:“我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喜歡我,就喜歡我的一切。”
他走過去的時候,鄭家人清晰的聽到從他嘴裡吐出來一句話:
“連個女人都護不住,一群廢物。”